第一章 殺人不見血（1）[第1頁/共4頁]

本來這雲蓮乃是鳳儀樓的花魁，鳳儀樓又是揚州城的頭牌青樓，雲蓮女人自是花名滿揚州，更讓人摸不透的是雲蓮一向堅稱賣藝不賣身，多少自大風騷的公子哥和那一擲令媛的大豪客都想一親芳澤而不得，這班整日混跡販子的捕快天然也是聽得花名如雷貫耳，怎奈骰盅每天響、壺中日月長，口袋乾癟的好似老太太的裹腳布，能瞧上一眼雲蓮女人的俏模樣都能睜著眼睡半個月。

一旁李四聽得投入，順著老王頭的闡發，嘴裡唸唸有詞道：“莫非。。莫非有鬼？”

“呸！”李四吊起一對三角眼，一臉鄙夷的看著那幾個嘻笑他的同僚罵道：“兔崽子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騷，要不是我李老四搶在前頭，我怕你們早趴上去了！”，轉而望著麵色仍紅潤就像是睡著了的雲蓮，儘是垂涎的抬袖擦了擦口水道：“嘖嘖嘖。。真是怪可惜了的，這麼標緻的美人兒。”

那大漢神采一滯，對李四道：“不得胡說，我們公門中人豈能信這些怪力亂神。”，然後又轉頭對老鴇和小翠溫言道：“不要怕，有我在，鬼神不敢欺身。”

癱坐在地上的老鴇子一聽有鬼，嚇得尖聲厲叫：“鬼。。有鬼啊！不關鍵我，不關鍵我。。”

老王頭朝還和老鴇抖做一塊的小翠努了努嘴道：“喏，就是這小丫頭，名叫小翠，是雲蓮女人的使喚丫環。”

大漢嗯了一聲，臉上神情如有所思。

一旁年紀較老的捕快老王頭倉猝喝道：“李四，你做甚麼！頭兒和仵作來之前，不能動現場。”

隻一瞬，大漢就規複了常日的沉著沉著，問向宋仵作道：“宋仵作，你可知江湖上誰會這類工夫？”

隻見彆人雖肥大，臂力卻不小，冇要眾捕快幫手，本身就把趴在雲蓮女人屍身上的死者男人給翻了過來，目睹死者約莫二十五六年紀，白麪微須，和雲蓮女人普通，雖已死多時，但仍然麵色紅潤，端倪如生，嘴角彷彿還掛著一絲讓人看來後脊背發涼的淺笑。宋仵作“咦”了一聲，接下去探關索脈，隨身照顧的銀針和法刀也一一取出，將屍身高低都查抄了一遍，以後又將雲蓮女人的屍身也細心查抄了一遍，神采垂垂變得凝重起來。

頓了一頓，大漢又微微側身往身後道：“宋仵作，還請你先驗一驗苦主的死因。”

小六子忙道：“是快腿張麻子，這會兒應當到了吧。”

宋仵作嚥了口唾沫持續道：“當年我學醫的時候，聽我教員講過，江湖上有一種工夫，能在傷人時傾刻令人滿身血液固結，使得被傷者就像是一下被凍住普通。但自我入行以來還從未親目睹過，明天在這裡乍見，和教員所講普通無二，如果我所料不差，應當就是被這類工夫所傷，這也是為甚麼屍身這麼長時候還能保持如生的啟事。並且我方纔也細心查抄了下苦主的手掌和腳掌，都是皮肉細嫩，明顯並無武功傍身；身上銀兩和貴重物件也不見少，由此來看傷人者不是為了財物，出此重手倒有點警示和挑釁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