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新婚之夜[第1頁/共9頁]

都護府送親儀仗浩浩湯湯，足有千餘米長，長史府四周的老百姓紛繁出門張望，看看是誰家的美娘子嫁到這長史府來了。這傢夥，大夥一瞧，嘿喲！可真不得了，這新娘子坐的不是花轎，而是多數督所用的禦賜大輦，這十二抬官輦寬有三米，長六米，輦頂乃是燙金鑲玉，雕花鳳舞九天，極其高貴吉祥，再看四周幕簾，彆提多刺眼，上等綢緞繞著金絲，如鱗片密佈，閃閃透亮，再配上成串兒的茶青翡翠吊墜，更顯大氣寂靜。

“問得好，問得好啊！”陳富悠哉悠哉，撫須說道：“少爺可知東晉王右軍？”

“這是甚麼？”文若從琳琅滿目標賀禮中順手拾起一塊手掌寬的烏木小盒，問著陳富。

“少爺身前這些寶貝，皆是有價，唯獨這卷書法，乃無價之物。”

“笨拙！你就冇看出來，你父親和那曲大人共同訛詐於你？”楊氏稍有肝火道。

二人就這般一動不動依偎一起，各懷心機，文若哪懂這少女情素？隻想著得過且過，將計就計，少言寡語，不漏馬腳，免得讓這美嬌娘把酒醉的好話傳到她父親大人的耳朵裡。

“莫非是父親？”文若一驚，心想這是他們父子二人在府中見麵的暗號，就連本身母親楊氏和主簿陳富都不曉得，隻不過這鐘聲上一次敲響，已是兩年前的端五，自那以後，文若才領受了西江櫃坊的賬目。

這輕如風撫的一吻在文若心中蕩起無數波紋，心想：“我堂堂男兒，有這般美人相伴，何患何愁？就算前路未知，動亂未平，特彆能孤負了上天恩賜？隻可惜，隻可惜她曲直覽的女兒，我隻能愛好著她，防備著她，不能相互傾其統統，這與我父親母親何異？”

“少爺，那《蘭亭集序》真跡已隨太宗天子葬入皇陵，人間怎還會有？王右軍書法雄渾有力，入木三分，世人知《蘭亭集序》，隻因浮名在外，卻不知王右軍筆下之物皆是無價之物。”

“妾身隻是擔憂，當時郡主風華正茂，居於正室，我已大哥色衰，落魄不堪，夫君如果嫌棄，妾身當真不知如何自處。”

“父親。”文若躬身作揖道。

陳富聽後，一改昔日，竟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那少爺可要錯失珍寶咯！”

“母親這麼一說，兒也是萬分忸捏，本是被矇在鼓裏，可當曲大人引出依墨女人與我相見之時，兒方纔明白，之以是父親大人不聲不響，曲大人恩威並濟，不過是怕兒回絕這樁婚事。實在曲大人多心了，父母在上，兒就算有天大的委曲，也不能在丟了父親母親的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