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父母之命[第1頁/共12頁]

看甘泉幸災樂禍的模樣，文若估計此事是八九不離十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這本冇甚麼好說，隻不過事前父親並未對他提過支字片語，無法之餘，文若心中不免些許仇恨。

文若失了明智，心魔猖獗唸叨著：“我生在長史府，世人皆知我身份顯赫，那個曉得我運氣暗澹？父母整天苛責，無人疼我，隻知嚴管，不問心機！這婚娶之事我尚且身不由己，連本身名字都是為彆人而取！陳文若？陳文如果誰？我又是誰？事事皆為彆人傀儡，我活在這世上到底何用處！”

“何事？為甚麼父親不親身來找我？”文若已知事情頭緒，故而非常平靜。

塞外天雪欲比肩，

這一嗓吼怒嚇得陳富力量散儘，手中茶杯‘啪’的摔個粉碎。陳富戰戰兢兢，不知所雲，隻因這樁婚事是長史大人今早剛做的決定，不知這大少爺又是如何得知的動靜，故而亂了方寸，隻得低頭，遲緩聲色辯白道：“少爺既然曉得，老奴也不敢坦白，隻請少爺應了這門婚事，也不要讓大人從中做難呐。”

過了未時，文若與陳富駕著馬車趕赴都護府，遠瞭望去，一座百十餘丈高的山嶽聳峙府內，霧氣迷離。這都護府是圍山而造，高低防備森嚴，光是大門巡查的士卒就有四五隊人馬，統統兵馬皆住在府中的山上，日夜改換，輪番看管。

“唉！你說的不錯。”甘泉取下文若手中樹枝，一把將其折成兩段，說道：“二人相互喜愛，日久生情，可曲大人對這樁婚事死力反對。這位李先生也自知身份，不想誤了依文姐姐平生，便留下信物，不辭而彆。自那以後，依文姐姐再冇呈現過，直到三年前，曲覽大人將她嫁於上任的廣州刺史為妻，依文姐姐隻在廣州餬口巡月，便因心機梗阻，病而故亡，死時還不到三十歲。”

“不讓父親難堪，那就乾脆讓我難堪？啊！”文若怒不成遏，摔動手中摺扇，氣得擺佈來回打轉，指著陳富鼻子，顫動手腕，揮袖嚷道：“我母親呢？這等荒誕之事，莫非她也附和？”

“看模樣，泉兄倒是對依文姐姐情有獨鐘。”文若嘲笑道。

“老弟啊，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再過十年，等你到了愚兄這把年紀，你就曉得，身邊有個兒子撐著，是多放心呐。”曲覽拉著文若，將其安坐在旁，本身則回到交椅上，與陳卿嗣一同進茶。

第三日，文若將西江櫃坊賬目交給陳富，親身送丘忠鶴上馬車。臨行時，文若親身送出三十裡，二人在馬車內敞開相談，文若方纔明白，這丘忠鶴當時為何要以命抵命，救那幾個勞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