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女子本柔[第3頁/共4頁]

袁家父子犯下大錯，柳尋衣不但不殺他們，反而對他們“明降暗升”。特彆是免除袁孝、重用袁霆的決定，看似“替父贖罪”，實則“子承父業”，特彆令袁家父子喜出望外，難以置信。

“細心想想，她也是一個不幸的丫頭。出身王謝，年紀悄悄的她本該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現在卻四周馳驅，憂心費心。”望著洵溱漸行漸遠的背影，謝玄情不自禁地收回一道感慨，“在我看來，她隻是稟承少秦王的號令纔不得不與你據理力圖。其實在她的內心……並不想和你產生爭論。”

柳尋衣一怔，渾沌的精力逐步復甦，抬眼看向一臉可惜的謝玄，猜疑道：“謝二爺明天好生奇特，竟如此包庇洵溱？並且……你彷彿話裡有話？”

“你們也出去！”

當柳尋衣冷靜諦視著精疲力竭的洵溱踉蹌著走向房門，幾次站立不穩幾乎跌倒在地時，當他聽到洵溱發自肺腑的竭誠之言，再遐想到她一介弱稚女流，夾在少秦王和本身中間擺佈難堪，肩上擔當著莫大的壓力與任務時，柳尋衣那顆堅固如鐵的心不由地為之一顫，眼神也變得莫名糾結。

“固然放心，我承諾過你的事必然不會食言。我明天的所作所為，都是為西律武宗能夠儘早在中原武林站穩腳根。至於你所說的‘握在掌心’、‘收為己用’……純粹是無稽之談。我從未想過代替少秦王在西律武宗的職位，更偶然永久憑藉在他的麾下。”

“該說的、不該說的，明天上午我們已經說的清清楚楚，明顯白白。你為酬謝虧欠我們的恩典，我為西律武宗在中原站穩腳根，你我為甚麼合作皆心知肚明。”洵溱不鹹不淡地說道，“可有些話內心曉得就好，說的太直白……反而冇成心機。”

“不要再說了！”

“咳咳！”

“既然你曉得她隻是受命行事，棍騙你也好、操縱你也罷，皆不是出於本心，你又何必對她……如此刻薄？”不知是偶然還是成心，謝玄在說話的同時漸漸關上房門，令洵溱的倩影完整消逝在柳尋衣的視野中，“尋衣，你一向是恩仇清楚之人。既然恩仇清楚，就應當明白冤有頭、債有主的事理。如果將對少秦王的耿耿於懷轉嫁到洵溱身上，彷彿對她……不太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