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女子本柔[第2頁/共4頁]

“你現在對勁了？”沉默很久，洵溱率先突破僵局，“用一招簡簡樸單的‘苦肉計’，不但輕而易舉地換掉對少秦王忠心耿耿的袁孝，並且令心智不熟的袁霆對你戴德懷德，斷念塌地。更有甚者，令‘置身事外’的洪寺、嚴順、雷震對你暗生敬佩之情。現在，中原四大分舵權勢最大、氣力最強的袁門，已被你緊緊地握在掌心。下一步……你是不是籌算將洪門、嚴門、雷門也一一收為己用？”

轉眼間，熱烈的房間變得非常冷僻。隻剩忿忿不平的洵溱、心如止水的柳尋衣與沉默寡言的謝玄。

當柳尋衣冷靜諦視著精疲力竭的洵溱踉蹌著走向房門，幾次站立不穩幾乎跌倒在地時，當他聽到洵溱發自肺腑的竭誠之言，再遐想到她一介弱稚女流，夾在少秦王和本身中間擺佈難堪，肩上擔當著莫大的壓力與任務時，柳尋衣那顆堅固如鐵的心不由地為之一顫，眼神也變得莫名糾結。

“柳尋衣，你少在我麵前揣著明白裝胡塗！”洵溱彷彿對柳尋衣不卑不亢的態度非常憤怒，“我從不敢苛求你能順從我的叮嚀，凡是你能聽取我的建議……也不會對袁家父子如此放縱！若說你冇有私心，誰能信賴？”

如此以德抱怨的慷慨之舉，又豈能不令袁家父子對柳尋衣戴德戴德？

“請爹放心，孩兒必然將副宗主視為人生表率。向他學習德行、操行、智謀、武功……雖不敢與之相提並論，但務求能在有生之年達到他的非常之一，如此即死而無憾。”

“你們也出去！”

“既然你曉得她隻是受命行事，棍騙你也好、操縱你也罷，皆不是出於本心，你又何必對她……如此刻薄？”不知是偶然還是成心，謝玄在說話的同時漸漸關上房門，令洵溱的倩影完整消逝在柳尋衣的視野中，“尋衣，你一向是恩仇清楚之人。既然恩仇清楚，就應當明白冤有頭、債有主的事理。如果將對少秦王的耿耿於懷轉嫁到洵溱身上，彷彿對她……不太公允。”

“待西律武宗聳峙中原武林而不倒，你和我們的恩恩仇怨也將一筆取消。”望著信誓旦旦的柳尋衣，洵溱垂垂認識到“話說三遍淡如水”，故而淩厲的眼神敏捷和緩，一絲疲態出現而出。但見她扶著床沿緩緩起家，微微搖擺著還是有些昏沉的腦袋，一邊向門口漸漸挪步，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在此之前……我但願你能對我坦誠相待。當然，我也會賜與你力所能及的幫忙。柳尋衣，但願我們能夠摒棄前嫌，放下對相互的成見，從今今後共同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