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學貴經遠[第1頁/共17頁]

“不怕念起，隻怕覺遲……”覺行喃喃自語，似有所悟。

玄奘想了想，道：“好吧，我給你們講一個小和尚修佛的故事吧。”

臨行前，李瓖又向玄奘恩賜巨財，以做川資。加上來自各界的佈施，各種扶養一時堆積如山，而玄奘卻一無所取，仍然單身雲遊，沿江東下……

《高僧傳》中記錄了這麼一個故事：沙門道恒很有才力，常執心無義，大行荊土。竺法汰曰：此是邪說，應須破之。乃大集名僧，令弟子曇壹難之。據經引理，折駁紛繁。恒仗其口辯，不肯受屈。日色既暮，明旦更集。慧遠就席攻難數番，問責鋒起，恒自發義途差彆，神采漸動，塵尾扣案，未即有答。遠曰：不疾而速，抒柚何為？坐者皆笑。心無之義因而而息。

知客僧冇有想到這個前來掛單的小和尚竟然敢跟他頂撞，頓時勃然大怒：“那裡來的野和尚？不好好呆在本身廟裡唸佛，跑到這裡來講嘴！大覺寺統共就這麼大點處所，甚麼人都來噌飯吃，你當那白花花的糧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快走快走，這兒冇有多餘的處所收留你！”

“這純粹是魔說，”玄奘道，“隻要不肯意讓三寶弟子讀經閱藏的魔羅，纔會這般出言打單的。莫非佛菩薩講經說法是為了給眾生下騙局嗎？”

“弟子隻是想獎飾您，因為您的教示那麼高超。”弟子分辯道。

踩著腳下咯吱咯吱的積雪，玄奘走進了通化門，這是長安三個東城門中最靠北的一個。

“那些都不過是大師的謬讚罷了，當不得真，”玄奘道，“至於智琰大師的悲歎，不是因為不及玄奘，而是因為道之不弘，法理難明。”

見玄奘說得輕鬆，道嶽法師也便豁然地笑了。

“是啊，”玄奘感慨道，“這月兒也有靈氣，它像是曉得玄奘今後便要遠去，不知何日方能再回蜀地，是以一起之上都來伴隨，為玄奘送行……”

這是長安最馳名的橋，橋上有驛站，且種有萬株楊柳，傳聞到了春季，柳絮漫天飛揚，成為長安灞橋的一大景色。凡送彆親人與老友東去，多在這裡分離，有的還折柳相送，因此灞橋又被時人稱為“銷魂橋”，傳播著“年年傷彆，灞橋風雪”的詩句。“灞橋風雪”今後成為長安名勝之一，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人曾在這裡灑下離彆的淚水。

自此今後，智琰法師就對玄奘執禮甚恭，而玄奘對智琰法師也極其尊敬，兩人遂成忘年之交。

“咦？剛纔我還看到法師了呢，現在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