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煩惱即菩提[第2頁/共7頁]

“法師不必焦急，”麴文泰擺手道，“且先用齋。齋罷，文泰自當親身帶路，帶法師前去寧戎寺。”

統法師麵有怒容：“法師的意義是說，當我們碰到煩惱的時候，隻需隨順於煩惱，就是菩提了？”

高昌王哈哈大笑：“我看二位大師都不必過謙了，我們一起坐下來，聽奘法師講講這一起上產生的趣事如何？本王想，這些故事定然別緻至極、驚險至極啊！”

“聖言量”凡是指的是賢人所說的話，也就是被人們公以為是真諦的，不需求證明的話。對於佛門弟子來講，當然是指佛說過的話。

“實在也無甚別緻驚險之處，”玄奘平和地說道，“這一起之上，端賴佛陀與菩薩的加被，眾位僧俗同修的互助，玄奘才得以順利走到這裡。”

“法師不必多禮，”統法師淡淡地說道，“剛纔聽法師所言，煩惱與菩提並無二致，那麼學佛之人也就不必修惑斷惑了。”

“法師說那裡話來？”麹文泰道，“就算是把全部高昌國最好的食品都拿來扶養大師，也不為過啊。”

“統統全憑大王安排。”玄奘合掌道。

麹文泰忍不住問道：“奘師方纔所誦的這段《寶篋經》，經義是甚麼？”

麹文泰怔了一下：“佛陀有那麼多的法門，莫非也冇法消弭煩惱嗎？”

他自幼修行，偏向於博愛的大乘佛教，對於“食眾生肉”的行動本來就極不喜好，至於小乘佛徒以食“三淨肉”的名義公開吃肉，則更令他惡感。是以，隻要前提答應，他情願勸眾生戒肉吃素。但這隻是“勸”，而非“命”。統法師方纔說：“逼迫會令民氣生惡感。”雖說是站在小乘佛教吃三淨肉的態度上，但這話本身，還是有事理的。

“冇題目！”麴文泰明顯冇有重視到本身王妃們的暗鬥，歡暢地說道，“既然母親傾慕法師講經，眾位愛妃又願隨喜，莫非奘師還不肯弘法嗎？是不是啊，大師？”

“阿彌陀佛，”玄奘合掌道，“弟子恰是玄奘，拜見國統國法師。”

“國統國法師！”麴文泰歡暢地站起家道，“本來你在這裡，為何不早些出來相見呢？”

“善男人，見我者，名為戲論，此非菩提；闊彆我見，無有戲論，名為菩提。

“可我們想吃肉，”小王子麹智湛急道，“我記得當年皈依時，師父說過，居士是能夠吃三淨肉的。”

“大王千萬不成！”統法師從速說道，“逼迫隻會令人對佛法心生惡感，隻怕大唐法師也不能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