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煩惱即菩提[第1頁/共7頁]

說罷，扭頭看著玄奘。

“當然記得！”麹文泰道，“隻是文泰一向不解其義。”

“弟子玄奘見過大師，”玄奘恭敬作禮道，“弟子年青識淺，還望大師多多指教。”

看到麹文泰還是一副利誘不解的模樣，玄奘問道：“大王昨夜對玄奘說，這段日子一向都在看《仁國護國經》？”

玄奘已經看出，麹文泰是個喜好走極度的君王，淺顯人極度一些也就罷了，恰好他是一國之主，因此他的極度更輕易以一種逼迫和號令的體例閃現出來。

齋供全數是中原菜色，看上去極其豐厚，玄奘心中甚是過意不去：“大王，玄奘隻是個行腳和尚，齋食越簡樸越好。”

“大王千萬不成！”統法師從速說道，“逼迫隻會令人對佛法心生惡感，隻怕大唐法師也不能同意吧？”

麹文泰朝他的家屬們點了點頭，又將目光轉向三位法師。提及來，這些法師之間的爭辯，即便是常讀佛經的國王也不甚明白，女人們就更是雲裡霧裡了，但她們卻都聽得津津有味。

麹文泰道：“弟子早知法師聰明超群，定有妙論，但不知如何才氣消弭煩惱呢？”

玄奘感覺難堪極了，恰好一時還找不出好的回絕來由。

玄奘有些難堪，在他看來，皮相本來就是空的，至於衣服甚麼的就更空了。講經要人愛護，靠的是殊勝的佛法和周到的邏輯，豈可靠標緻華貴的衣裝？他實在不明白這些女人家，為何對穿著如此看重？

玄奘鬆了一口氣，總算不消應對那些奇特的女人了！

“就衝這個，我們也該好好地扶養大師。”宇文王妃也說道。

“受戒？受甚麼戒啊？”公主紜姝非常獵奇。

“不錯，”玄奘緩緩說道，“佛有八萬四千法門，對治八萬四千煩惱。但這不是悲觀療治，而是將煩惱轉化為菩提。因為，任何煩惱都會帶來一次憬悟，一次開導，一點聰明。統統的煩惱都是聰明的根芽，統統的聰明都是煩惱結出的華果。如果我們過的是無煩惱的人生，那麼也必定是無聰明的人生。”

“我也要拜大師為師，”紜姝拉住父王的手，撒嬌地說道，“父王，讓紜姝同兩位哥哥一起受菩薩戒吧！”

“何費事之有？”麹文泰開朗地說道：“大師所信奉的大乘佛法，文泰也很傾慕。對了，大師在我高昌國期間，我命全都城茹素如何？”

麴文泰尚未答話，太妃已接上了口：“如果如許，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嗯，文泰啊，你看是不是再過上幾天，等法師的身材大安了纔好安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