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集英殿風波 上[第1頁/共12頁]

“臣布衣石越接旨，皇上萬歲、萬歲，千萬歲。”在世人驚奇的目光中，石越接過了聖旨。

提拔大臣是君主的一樁大事。

“哈哈……”這一番話把世人引得鬨堂大笑。

……

“曾卿，持續讀吧。”

“快請他出去。”

“山野之人，實無益於陛下，故不敢應博學鴻儒之征。”石越朗聲答道。

“王安禮，那你說呢？”天子對曾布略有幾分不滿。

“好一個石子明！”天子笑道。

阿誰茶博士見他們不信，不由急了，便矯飾道：“幾位公子想是外埠人，不曉得石大人多大的名聲，那是皇上屢召不起的人，崇政殿對答，賜同進士落第，金魚袋，能夠隨時出入禁中侍讀，這白水潭學院五個大字，亦是當今親手所書，端方天然不是彆處能夠比擬。”

不過眾大臣見這風景，早曉得這個石越要得寵了，誰情願來掃天子的興頭，兼劈麵獲咎這個將來的寵臣呀？不料卻聽石越說道：“陛下，草民山野之人，並不肯為官。”

王安禮趕緊出列，答道：“臣覺得，石越若做隱士，是國度的喪失。微臣冒死測度，石越定是不想赴製科。”他可不管王安石高不歡暢，歡暢我是你弟弟，不歡暢我也是你弟弟。

“傳聞王雱小的時候，有個客人把一隻鹿和一隻獐關在籠子裡送給王丞相，剛好王雱也在中間，客人因問道，哪一隻是鹿哪一隻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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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答覆，鹿中間的是獐，獐中間的是鹿。”石越笑道。

“臣偶見石越似有管、樂、諸葛之誌，這等誌向的人，定然不肯意插手任何測驗。陛下不如詔他一見，君臣相得，臣覺得石越定以國士相報陛下知遇之恩；若不相得，彼必定棄官而去，斷不肯在朝為官的。”王安禮侃侃而談。

阿誰出來詰責石越的，就是王安石，他聽石越話中彷彿暗有諷刺，便忍不住出來駁斥，不料被石越不冷不淡的頂了返來。

“隻傳聞學院的校舍已滿，幾位公子如果能在白水潭村民家租間屋子住，亦是能夠隨班就讀的。不太小的傳聞因門生太多，這石大人已是忙不過來了，他們肯不肯再收人，非小的所能知。”張有福倒是有一番美意。

“是……”曾布把書翻開，持續讀道：“自漢武之世……”

“便依王卿所奏。石卿，你若推讓，便以抗旨論。”天子定奪道。

“臣不敢當陛下之讚。”石越淺笑答道，“陛下若以切切以報酬本，則強大可得，承平可致。此大宋之福，亦天下臣民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