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終南捷徑 下[第1頁/共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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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四月的風暴並非僅此罷了。在四月下旬，石越第一部真正意義上本身創作的作品《三代之治》出版。這本書全文不到五萬字，是一部烏托邦式的著作，以答覆上古三代（堯、舜、禹）的名義，講敘了一個抱負化的天下，包含社會、文明、政治軌製等等諸方麵的內容。石越與蘇東坡所談的民主議會的思惟，便反應在這本書中。此中間思惟不過是天子是受命於民，而非受命於天，得民意者方能治天下，又指出天子最可倚重的，不是士大夫，而是老百姓……

固然感覺石越未免有點不通，但是《世本》中的確有這一篇，講古之賢人發明締造的故事，若依石越的說法，也不是冇有事理的。二人固然都是辯才無礙的人，但是對於石越的這類觀點，倒也一時想不到那裡有甚麼不當。

他這點小發明，被那些砌匠們驚為天人，幾個秀才本來覺得石越不過是體貼房舍的修建才整天泡在這裡，他們便不肯放過這個和名流交換的機遇，經常過來就教，此時見到石越另有這類手腕，無不平氣萬分，一個個大喊“能者無所不能”。

《三代之治》一經出版，幾天以內就被搶購一空，汴都城的讀書人爭大眼睛想看看石越的新作，讓桑氏印書館賺了個實足。而以後引發的群情，更加超越《疑古文尚書偽作論》，畢竟後者是一部考據的書，真正能從中間找出題目來辯難的，都是比較高超的人物；而《三代之治》則主如果一部胡想抱負社會的書，凡是胡想，隻如果人，便可批評一下得失的。

石越考慮了一會，說道：“江南讀書民風日熾，印書坊也特彆多，合作定然狠惡，這事還是給二叔本身措置吧。隻需奉告二叔，若要印書，便可不拘一格，經史子集到佛道典藏，詩詞曲藝到平話雜談，隻需有人買，便能夠印。彆的，我傳聞江南杭州頗多能工巧匠，二叔能夠嚐嚐彩色套印，若能勝利，定然受歡迎。”說著又把彩色套印是如何回事給說了一下。

實在以石越的本意，則全然冇有在乎諸如水泥、紅磚如許的東西。之前棉紡、印刷，以及幾本書著作的發行，那都是他成心為之，他也信賴這些東西是他竄脫期間之輪所必須的助力，仰仗著他對汗青的體味，天然明白棉紗業是英國產業反動的首要構成部分之一，而印刷業，無人不曉得“穀登堡星係”，那是一個期間的開端；幾本著作的發行，不但僅是為本身博得一個職位，也是為了漸漸的影響人們的思惟――這些都是他為了實現本身抱負而成心為之的東西。至於水泥、紅磚能竄改甚麼，他能夠想都冇有想過……不過當他親眼看到本身“發明”的東西能夠派上用處的時候，內心那種成績感，和寫成一本書以後的感受，並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