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夢魘[第1頁/共4頁]

顧昭聽完，想了一陣才道：“也就是說，隻要我成太子的庇護人便能夠了？”

“太子當時的狀況底子不成能為君，太後那樣做並冇有錯。”白露道。

“醜時剛過，”白露答道，“進過湯藥，太後還能再睡會兒。”

她坐起家，驚魂不決地環顧四周，隻見簾幕低垂，月華映照窗櫳，清夜沉寂，唯聞草蟲低鳴。

顧昭苦笑：“這是命，得認。”

顧昭訕訕點頭：“在家時阿孃叮嚀過。”

顧昭已回過神，對她暴露衰弱的笑容：“我冇事。”

等天子分開後，她纔看向那名宮女：“你叫甚麼名字？”

天子的姿貌風儀，就算年青時也隻能說是中人之姿，近年來又微微發福，愈發顯得渾厚圓潤。不過入宮僅僅數日，顧昭已覺出他是個暖和的人。對宮女內官，他絕少疾言厲色。就算他們偶有疏失，天子也不大計算，偶然乃至還會在宮監前麵為他們粉飾，免除他們的懲罰。

“朱紫召見，不知有何叮嚀？”現在顧鈞已不敢直呼女兒的名字，隻能恭敬地躬身扣問。

忽有一人自廊上疾行而來。那人身形纖細，顯為女子。她倉猝移至近前，撐開手中紙傘，步出長廊，穿過庭園，走向顧昭地點之處。

“可找著他了？”顧昭將她拉進屋內，孔殷問道。

***

太後飲了一小口湯藥後，才悄悄“嗯”了一聲。

“為甚麼是我？”顧昭終究開口。

顧鈞等了好久都不見她出聲，隻得謹慎翼翼地開口：“朱紫……”

“阿爺坐下說話。”顧明表示紫筍退下，抬手道。

顧昭深吸一口氣，終究落了子。隻互換數手，顧昭就看出天子棋藝平常，下子時再無猶疑。倒是天子思慮的時候越來越長。

顧昭看了看棋盤和棋子，有些驚奇：“這莫非是揪玉局和冷暖玉棋子？”

然這以後，顧昭又沉默了。

紫筍點頭。

“這……”顧鈞有些遊移。這或許是先皇後的誌願，卻一定是他的意義，乃至全部顧家都一定是這意義。但這些話倒是不便明言的。

許是發覺到她的嚴峻，天子叮嚀身側的內官：“叫人把東國進貢的棋盤和棋子取來。”

顧昭忙站起家來。

太後慘笑：“我有錯。若當初早些定奪，事情不至成厥後那樣。先帝也就不會抱恨而結束……”

宮人們為顧昭打扮時，她也正偷偷從銅鏡裡打量坐在身後的天子。

紫筍急了：“女郎莫非不想見他？”

紫筍怔住，她就如許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