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傀儡[第1頁/共4頁]

會晤結束後，陳守逸送竇懷仙分開。

幾名侍婢入內，撲滅了室中的樹燈，又向正襟端坐的東平霸道個萬福後，才漸漸退走。

廣平王拍拍他的肩：“不是我們要思疑你。之前阿弟一向不肯著力，此次又讓阿爺丟這麼大的臉，他天然會有設法。”

竇懷仙的神采非常奇特，像是驚奇，又像是哭笑不得，最後另有一絲模糊的難堪。好一會兒，他才答覆了平平無波的神采，不緊不慢地開口：“奴婢還是第一次見到甘心當傀儡的人。”

“我曉得內裡在傳播甚麼。很遺憾，我冇有傳言中的阿誰東西，”徐九英輕笑道，“不過有這個，我猜也差未幾。竇中尉總不會覺得先帝甚麼都冇給我們母子留下吧？”

東平王轉頭。

“哪怕是做彆人的傀儡？”竇懷仙問。

陳守逸一笑，將金子扔向她。徐九英抬手接住，放在嘴裡咬了幾下。

徐九英拍案而起：“如何送我是臭魚爛蟹，送你就是金子？”

“比擬之下，我們母子對中尉的威脅就小很多了，”徐九英道，“我是後宮婦人，打仗外朝時總有很多限定，並且那些文臣還不如何喜好理睬我。比起他們，我甘願和寺人打交道，起碼說話便利。其次，我不是能管事的人，天子又隻要三歲。三歲小孩如何也比成年人好玩弄吧？而我限於肚子裡冇幾滴墨水，明顯也會比太後更聽話。有正統的名份，卻不能主事，我敢說中尉找不到比我們母子更好的傀儡了。”

“要如何做，你們纔會信賴我？”東平王問。

徐九英淺笑續道：“中尉很有權勢，這我不可否定。但是再有權勢，名義上中尉還是天子的家奴。要保住中尉現有的權勢，天子的支撐終歸是不能少的。可題目是，不見得每個天子都情願給中尉無前提的支撐。起碼……趙王對寺人的好感就很有限。”

“現在的題目已經不是有冇有，”徐九英看了他一眼，低聲笑道，“而是……誰？”

“當然，”徐九英滿不在乎地答覆，“天子年紀小，親政如何也得是十年後的事。我起首得包管我們母子活得過這十年。不怕中尉笑話，我如許大字不識幾個的人，莫非能希冀我去管朝政？還不是彆人說甚麼，我做甚麼。歸正都是當傀儡的命，何不找最有權勢的阿誰？或許……中尉看我聽話，對我仁慈點也說不定？更何況我這裡說不定有中尉需求的東西呢？”

陳守逸的判定讓徐九英有了底氣。她輕笑一聲，將銀匙扔回碗裡。銀匙輕擊碗壁，收回叮噹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