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疑雲[第2頁/共4頁]

太後抬手，製止兩人施禮，直接了本地問顏素：“可查出甚麼線索？”

徐九英撇嘴：“還覺得是甚麼呢，不就是點乾魚膾，誰還冇吃過啊。”

陳進興明白此事非同小可，不敢在現在多話，溫馨地在一旁等候。

太後一笑，又似是不經意地問：“我記得你有個養子在為徐太妃做事？”

徐九英眼睛一亮：“是甚麼好東西？”

團黃想了想，答覆道：“奴記得他前年就告老回籍了。”

走回徐九英寢殿的路上，陳守逸不免思忖：徐九英堅信顏素，若要指證她，得有實在的證據才行。又或者另想個彆例不知不覺的將顏素撤除？他在深思中走到徐九英殿閣門口，方要入內，忽又記起一事，折回本身房中，將架上一個密封的瓷瓶拿在手裡，纔來見徐九英。

太後一笑：“用心做事的人，我不會虐待。現在他有徐太妃信譽，我不便多言。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忘恩負義之輩可不會一向對勁下去。”

太後嘲笑：“叫你來可不是為了聽這幾句中規中矩的廢話。前幾日在延英殿已經議定三官共同押署當司本錢。不過有人說這體例並不成行，我被人算計了。”

“國中藩鎮數十，以你之見當從那邊動手？”沉吟半晌後，太後又問。

窗前矮幾上供著一盆初綻的海棠。海棠劈麵的書案後，有人正用墨筆在紙上點染，廖廖數筆便勾出了花葉表麵。

“先帝種的因，結下的惡果卻要我們承擔。現在神策軍不在我手上，樞密使扭捏不定，宰臣靠近趙王，叫我如何清算殘局？”太後皺眉。

陳進興賠笑道：“老奴是收養過一人，現在正奉養太妃。不過他攀附上太妃後，就與奴斷了乾係。”

雲淡天青，花木新發。輕風拂動，吹得簷下風鈴一陣叮噹作響。

她不敢在太後這裡逗留太久，很快起成分開。走到殿外，她才驚覺這一日忙於調查陳守逸之事，竟已到了這個時候。若不儘快趕歸去，隻怕徐九英要不歡暢。她倉猝趕路，便未曾重視到不遠處的複道上一個苗條的身影正目送她遠去。

陳進興一哂：“中人籍貫宮中都有存檔，三娘去查下不就曉得秘聞了？”

太後一聲嘲笑：“想不到徐太妃竟能收羅到這麼個能人。”

她將手上的紙卷呈上。

“吳郡鱸魚，味異他處，”顏素解釋，“《吳饌》有雲：‘作鱸魚膾，須玄月霜降之時，收鱸魚三尺以下者作乾膾。浸漬訖，布裹瀝水令儘，散置盤內，取香柔花葉相間，細切和膾，撥令調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