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行於天地，再遇自己[第2頁/共22頁]

賓館老闆的話是非常有事理的。長白山主峰海拔兩千六百九十一米，較五嶽之尊雄踞齊魯大地的泰山還高一千多米。而天池又正在山顛，氣候竄改無常。延邊大學的校長明天奉告我，山頂氣候一天二十四變。換句話說，也就是一個小時變一次。而實際環境還要比這個快，常常十幾分鐘就能變一次。本來是麗日懸天，轉眼就會白雲環繞，陰霾蔽空。此時晶藍浩大的天池就會隱入雲霧當中，多麼鋒利的眼睛也不會瞥見了。傳聞一個甚麼人，不遠萬裡，來到天池，適逢雲霧，在山顛等了三個小時，終究也冇能見天池一麵，悻悻但是去之，成為畢生憾事。

這些石頭之以是受人喜愛，並不是因為它大，而是因為它奇，它美。美在那邊呢？據裡手說，太湖石必須具有四個前提，才氣算是美而奇：透、漏、秀、皺。用不著一個字一個字地來闡發解釋。歸納起來，能夠如許瞭解：太湖石最忌平板。如果不忌的話，則從山上削下任何一塊石頭來，都能夠充數。那另有甚麼獨特，有甚麼詭異呢？它必須是小巧剔透，才氣閃現其美，而能達到這個標準，必須是在水中已經被波浪沖刷了億萬年。夫美豈易言哉！豈易言哉！

魯迅早已分開這個天下了。他生前，恐怕也好久冇有到這一所屋子裡來過了。但是，我總感覺，他的身影就在我們身邊。我彷彿看到他在百草園裡拔草捉蟲，看到他同他的小朋友閏土在那邊說話遊戲，看到他在父親峻厲監督之下讀謄寫字，看到他做這做那。

“你但是說話呀！”

聽著、聽著，我完整嚇呆了，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彆人正吃風甚健，但是這一條魚卻不給我留一點情麵，它窮追不捨，它喝道：

聽周先生本身講搜尋石頭的故事，也是非常風趣的。他非論走到甚麼處所，一聽到有奇石，便把統統都放下，不吃，不喝，不斷，不睡，不管黑天白日，不管颳風下雨，不避傷害，不顧困難，非把石頭弄到手不可。館內的藏石，有很多塊都隱含著一個動聽的故事。中國古書上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這話在周鎮榮先生身上獲得了證明。宋朝大書法家米芾酷好石頭，有“米顛拜石”的傳說。我看，周先生之癲毫不在米蒂之下。這也算是石壇嘉話吧。

我真是千萬冇有想到，顛末端三十五年的冗長光陰，我又回到這個分開故國幾萬裡的小城裡來了。

“這兩天又風風火火地訛傳：一家電視台賞格萬金，要拍我們的照片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