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百宜嬌[第2頁/共4頁]

程詢放開一張宣紙，提起筆，飽蘸了墨，一麵謄寫一麵問程福：“誰送來的？”

大夫給廖碧君診脈，開了個清心去火的方劑。

神靈托夢？打小就不信神佛隻信人定勝天的孩子，如何樣的神靈情願理睬他？

廖怡君抿一抿唇，走到葉先生跟前，“您都要去程府幫襯薑先生了，我們還能如何想？薑先生目光那麼高，我們就是故意，大略也冇有入他眼的資質。”

程夫人鬆了一口氣，那點兒心結翻開來，“今後啊，非論甚麼事，都及時知會我。我老是向著你的。”

如何做到的？耗費了知己，心中隻要得失。程詢深覺諷刺，“我會證明，卻不能知無不言。我會幫您化險為夷, 但您不無能與。”必須有所儲存, 適度地鉗製父親。

當夜，父子二人敘談至子時。程詢辭職的時候，程清遠看著他，眼神龐大至極。

他寫的是行書，筆力雄勁，筆勢遒美。

程詢說了幾件他已經或籌算做出的不成外宣的行動, 還提及年節之前天子對一些官員的升遷、貶職。問如何得知的, 隻說有神靈每夜托夢給他, 便讓他有了預知將來的本領。

程夫人拍拍他的肩，“前幾日害我擔憂你跟我鬨脾氣，是不是擔憂賭輸了的原因？”身為母親，凡事都會不自主地跟孩子聯絡起來。

程詢給她寫了兩道題，待墨跡將乾，遞給她，“看看，隨便選一題。”

程詢欣然點頭，“那是天然，我曉得輕重。”

“的確。”程詢順勢應道。如果能夠，除了父親，他並不想在任何人眼裡產生明顯的竄改。

“師父的意義是，我到程府以後，也能持續指導你們的功課。隻是，”葉先生歉然道，“需得你們辛苦一些，每日前去程府專設的書院。都是嬌貴的大蜜斯，我真不敢讓你們每日馳驅。更何況，雖說如當代風野蠻，你們長輩的心機，我卻拿不準……”

怡君考慮半晌，選了第二題。

程詢嗯了一聲，“薑先生地點之地，離都城不遠。前兩日，我讓程福替我走了一趟，與他打了個賭，他輸了。”

“快用飯，多吃些。等會兒還要出門呢。”程夫人叮嚀道，“接到薑先生，千萬彆失禮於人。”

程夫人這纔回應他提及的事，“老爺出門上大早朝之前，跟我提了一嘴，讓我知會外院管事，照你的意義安排名儒的衣食起居。”語畢，蹙了蹙眉。當時程清遠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氣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