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百宜嬌[第1頁/共4頁]

廖碧君和廖怡君聽了，俱是神采忐忑，異口同聲：“先生，您不要我們了嗎？”

程詢放開一張宣紙，提起筆，飽蘸了墨，一麵謄寫一麵問程福：“誰送來的？”

第一道題，是蘇東坡所作的《春江老景》：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蔞蒿滿地蘆芽短，恰是河豚欲上時。

神靈托夢？打小就不信神佛隻信人定勝天的孩子，如何樣的神靈情願理睬他？

“是啊。”廖碧君點頭擁戴。

《春江老景》有珠玉在前，《如夢令》取後兩句作圖便可――看起來都駁詰題。但是，有珠玉在前的，她反倒想不出更好的畫麵，至於溪亭日暮，難處是佈局。

這日，葉先生坐在城南廖家內宅的書院，冇如常講課，把姐妹兩個喚到跟前，溫聲道：“我師承於薑先生，敬他如父。這幾年，白叟家小病小災不竭。我總想著到他跟前儘一份孝心，他不允，是曉得我非常愛重你們姐妹兩個，你們又恰是好學的風景，要我有始有終，不遲誤你們纔好。我請他來都城，他懶得走動。

事情就如許定下來。

程詢給她寫了兩道題，待墨跡將乾，遞給她，“看看，隨便選一題。”

廖碧君道：“到底是高中解元的人物，非論因何而起，足見薑先生對他的賞識。”

程夫人笑出聲，“你這孩子。說你甚麼好？”

怡君想著，他如果在這裡一麵翻賬冊一麵籌算盤……那可就太熱烈了。

怡君考慮半晌，選了第二題。

“並且，要我也去程府，幫襯著他。”

廖怡君抿一抿唇，走到葉先生跟前，“您都要去程府幫襯薑先生了，我們還能如何想？薑先生目光那麼高，我們就是故意，大略也冇有入他眼的資質。”

翌日早間，程詢去正房存候，對程夫人道：“等會兒我要出門一趟，接一名名儒來家中。爹跟您提了冇有？”這是他昨日跟父親談妥的事情之一。

程夫人見他規複了慣有的神采，且態度暖和而恭敬，內心老邁欣喜，招手喚他到跟前，“還冇用飯吧？跟我一起吃。”

他寫的是行書，筆力雄勁，筆勢遒美。

葉先生髮笑，“如何跟小孩子似的。甚麼叫不要你們了？”

程詢說了幾件他已經或籌算做出的不成外宣的行動, 還提及年節之前天子對一些官員的升遷、貶職。問如何得知的, 隻說有神靈每夜托夢給他, 便讓他有了預知將來的本領。

姐妹兩個回房時，說啟程詢竟然請得動薑先生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