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溫涼結冰往不複[第2頁/共3頁]

十一月十六，冬至日，這一天有兩件大事，一則，新帝即位大殿，二則，祭天大典。

夜卿凰扶額輕歎，輕聲道：“清王。”

“隨閣主去過兩次。”

“好。”沈瑨珩點點頭，“我這就來。”

聞言，幾人不由瞪瞪眼，吐吐舌頭，不再多言。隔了好大一會兒，鬼四還是忍不住又出聲道：“部屬傳聞，夫人死訊傳回京中那日，清王殿下大發脾氣，連府中的比武場都被他本身砸了，另有很多人都說那晚聽到清王殿下的哭聲……唉，看來清王是真的很體貼夫人，如果他對峙以為夫人冇死，徹查到底，那……可如何辦？”

“六公主醒了。”

馬車緩緩靠邊停下，玉立守著馬車，楚茨替她戴好鬥笠，披上披風，和鬼四一起謹慎翼翼地扶著她下了馬車。

“聖、聖上……”殿彆傳來宮人怯怯的嗓音，麵對這位方纔接了聖旨、成為新帝的昔日珩王，俄然改口，彷彿另有些不風俗。

尋了個空地，他轉成分開，招來侍從小聲叮嚀了幾句，而後便又像無事人普通，回到兄弟幾人當中，有說有笑。

鬼四交代了玉立幾句，跳上馬車，想了想，問道：“為甚麼不回須彌山莊？”

鬼四接過話道：“回宴城冇有溫涼河冇乾係，玄冥山穀內但是四時如春，等今後去了玄冥山，隻怕你們又會還念內裡的風霜雨雪了。”

“或許吧。”夜卿凰倒是不慌不忙，擺擺手道：“不能回府了，去青翎山莊吧。”

眼睛裡有甚麼東西流出來，沈瑨珩一低頭，一滴眼淚落在手中的信上，刹時便暈開了紙上的字，而前麵前的統統垂垂變得恍惚起來。

數了一下，一共五人，現在在京中的沈氏兄弟，除了明天初登帝位的沈瑨珩和被安德妃看得最嚴的沈世琰，其他幾人皆在。

“因為，他們都是用人血來灌溉的。”

“連白月樓都被圍了，你覺得須彌山莊還能倖免？”

不經意間，沈幽玨目光一垂，落在夜卿凰身上，兩人四目相對，冇有說話，隻是彎了唇角相視一眼，點了點頭，而後夜卿凰放下輕紗，叫上楚茨和鬼四，緩緩走入人群當中。

鬼四賊賊一笑，“有，那邊的花常開不敗，全都是紅豔豔的，你曉得為甚麼嗎？”

微微撩起輕紗一角看去，這裡還是一如平常地人來人往，很多人手中拿著河燈，卻一向站在邊上，遲遲冇有放燈。

“我曉得，我就是感覺……感覺挺失落的，這麼多年，每年十一月十六，城裡的百姓都會自發地來這裡遊河、放河燈，但是現在，河水結冰，遊船不成，河燈也放不了，這裡乃至比其他處所的河麵更加酷寒，今後……今後夏季，怕是再也不會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