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溫涼結冰往不複[第1頁/共3頁]

“聖、聖上……”殿彆傳來宮人怯怯的嗓音，麵對這位方纔接了聖旨、成為新帝的昔日珩王，俄然改口，彷彿另有些不風俗。

夜卿凰放下輕紗，淡淡一笑，輕聲道：“溫涼河這些年冬暖夏涼，靠得便是火寒石，現在冇了火寒石，溫涼河便與其他河道再無非常，就是一條淺顯的河，寒冬之際，結冰是再普通不過的事。”

“在看……”沈幽玨略一沉吟，含笑道：“看冰河。”

“為甚麼？”

固然這一年承國產生了太多的事，死了太多的人，卻仍然不能禁止城表裡百姓對於此事的熱忱，這也是這數月來，回宴城內氛圍最輕鬆的一天，街上的遊人垂垂又多了起來，直到夜幕來臨，仍未散去。

夜卿凰輕紗後的麵上拂過一抹含笑，一抬眼看到不遠處的夜南喬，便撩起輕紗，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溫涼河岸邊不遠處的酒樓上，沈氏兄弟正並肩而立，怔怔看著結了冰的溫涼河，如有所思。

馬車緩緩靠邊停下，玉立守著馬車，楚茨替她戴好鬥笠，披上披風，和鬼四一起謹慎翼翼地扶著她下了馬車。

“或許吧。”夜卿凰倒是不慌不忙，擺擺手道：“不能回府了，去青翎山莊吧。”

“我曉得，我就是感覺……感覺挺失落的，這麼多年，每年十一月十六，城裡的百姓都會自發地來這裡遊河、放河燈，但是現在，河水結冰，遊船不成，河燈也放不了，這裡乃至比其他處所的河麵更加酷寒，今後……今後夏季，怕是再也不會有人來了。”

“好。”沈瑨珩點點頭，“我這就來。”

“隨閣主去過兩次。”

沈瑨珩背對著殿門，不著陳跡地抹去眼角的淚痕，將那封信收好，深吸一口氣，緩緩轉過身來，麵無神采道：“何事？”

“因為，他們都是用人血來灌溉的。”

楚茨兩人一左一右護著夜卿凰徐行走上前去看了看，而後楚茨一臉失落道：“夫人，這溫涼河水結冰了。”

數了一下，一共五人，現在在京中的沈氏兄弟，除了明天初登帝位的沈瑨珩和被安德妃看得最嚴的沈世琰，其他幾人皆在。

“用一條河，換來數十萬將士的性命，值了。”夜卿凰語氣當中固然也有一絲落寞，更多的倒是安然。

楚茨眼睛一亮，看向鬼四，“你去過玄冥山？”

鬼四交代了玉立幾句，跳上馬車，想了想，問道：“為甚麼不回須彌山莊？”

鬼四先行分開，冇多會兒便又折返來，稟道：“夫人公然冇有猜錯，郡主府和白月樓四全麵都有人埋伏，並且技藝不弱，部屬未敢私行行動，隻稍稍摸索了一下，還真的探出了他們的秘聞，夫人猜猜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