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年遊2[第1頁/共3頁]

老夫人聞聲睜眼，見著七娘驀地一驚，卻哭了起來:

再過幾日便是上元節，謝府各處已連續掛了花燈。“妻梅塢”的綠梅開得極好，遠遠地便聞到幽微香氣，夜裡顯得格外怡人。

朱夫人冷眼瞧著，沉下聲，道:

原是和王家三郎說好，一旦事發，便往對方身上推。母親也必不會向王家求證，如此，本身也少受些獎懲。

“紹玉來家中尋我，偶爾提起七娘，便……便邀她同去了。”

五郎彷彿另有醉態，隻笑道:

珮兒見實在是看不過，她常日裡暖和好性，這會子也厲聲起來:

五郎遂道:

“回婆婆，隻是同五哥和王紹玉一處，也不是冇見過，算不得拋頭露麵。”

七娘低頭道:

七娘自知理虧，撅著嘴不言語。

“如何同婆婆說話呢？”朱夫人斥道，“小娘子家家，這副打扮另有理了？你方纔如何稱呼王家小郎君的？直呼其名，是誰教你的禮數！”

“母親，那兩個不孝的返來了。”

“你們去了那邊？”

“她兒子在二郎部下當差。”

“哪個周嬤嬤？”老夫人一時想不起。

阿珠與琳琅心中委曲，卻也不敢出聲。珮兒見她倆不幸模樣，勸道:

金玲一聽便直瞪著阿珠與琳琅，斥道:

方至老夫人處，順子在院外跪著，並不出來。

“七娘！但是如此？”大夫人又厲聲問七娘。

順子可嚇壞了，忙特長捂眼睛。隻嚎道:

“曉得了，婆婆。”七娘弱聲道，內心多少還是不平氣。

“夜……”五郎欲言。

“蓼蓼也知錯了。”七娘道，模樣不幸兮兮的。

“我的女祖宗，這是在外拋頭露麵了？快上老夫人那去吧！你們再彆扳連小的了！”

隻見她一副小郎君打扮，穿戴五郎前兩年的舊衣，倒是有模有樣。

另一名騎馬的小郎君自是王家三郎，王紹玉。他髮髻半束，著卷草紋鴉青衣裳，不時朝身邊馬車裡瞧。

“是周嬤嬤。”朱夫人道，“母親還說呢，金玲去請周嬤嬤來問話，誰知七娘把白叟家鎖在臥房裡，鑰匙偏往井裡丟！方纔砸了鎖才救出來。”

她年紀長些，待人也非常峻厲，跟在朱夫人身邊，常日裡連小郎君、小娘子們也懼她幾分。

“潤兒知錯了。”五郎道。

一聽“大夫人”三字，五郎猛地復甦，嚇得差些從頓時摔下。

“怎還是曉得了？不是叫那兩個丫頭瞞著麼？”

“姐姐這話怎生說的？八娘子年紀更小些，也不見鬨成如許！可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