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相見歡4[第1頁/共3頁]

七娘拿起定睛看了看，向她道：

七娘見她點了梅花傲雪圖，因想起那日一闋《南鄉子》，遂打趣道：

卞蒼叩門道：

“大娘子點得這茶，倒叫我想起前日讀的一闋詞來。彆的也罷，隻一句好。”

侍兒開門請四人出去坐，又籌措了一番茶點果脯兒，香煎小餃兒，菱粉香糕兒，便去閣房請卞大娘子。

五郎一聽，倒是急了，隻向卞大娘子道：

“詞曰：我與梅花兩斷腸。”說罷卻笑起來。

卞蒼瞧她模樣，自笑了笑，隻道：

“不過隨心寫寫，哪有甚麼意義？小郎君吃醉了。”

五郎請她身邊坐，她嬌嬌恰好拉卞蒼一同坐下，又叮嚀侍兒擺了茶具，與三人點茶吃了，並不與五郎過話。

“不要緊，過會子便好了，”七娘擺動手，“不好冒昧大娘子的。”

那二人才羞得坐下，一處說話，與疇前普通密切。

卞大娘子隻不睬他。七娘忙來安撫道：

七娘還欲問，卻聽外邊五郎在喚，卞大娘子遂打下簾子去了。

她隻由紹玉撤了盞，也不說話。紹玉慣見了她常日嬌縱模樣，現在這青梅竹葉酒，泡軟了她的性兒，泡化了她的脾氣，倒真見著幾分柔情。

卞大娘子正對鏡打扮，聞得卞蒼話語，忙命侍兒舉著後鏡，自是一番打量，方道：

卞蒼眼看著將勸不住，隻向她姐姐道：

“你們自說自笑，打甚麼啞謎？偏我不知！”

卞大娘子遂破涕為笑，也無甚計算了。

“呸！黑心下賤的！板子打在哪處，也瞧得麼？”

七娘也算開了眼，上返來此，直往卞大娘子處去，那裡見得這般熱烈？

“你此人，好好與你說話，白白的怎又惱了？”

又見絳唇新點，粉麵初勻，十指兒鮮筍般撚著白綾挑線月光裙。正個粉嫩嫩，白淨淨的美女兒。

“這便對了！好輕易見一回，和和藹氣的纔是。”

七娘不大懂，舉著集子，指著那處道：

“小娘子有禮。”

卞蒼見她笑了，心下機警，遂拉過她手並五郎的手，合在一處，隻道：

她也不直出來，隻倚在簾子邊，四下望了一番。模糊見她一副窈窕姿勢，挽個積雲髻子，腰間拿玉絛兒束了。

她說著便已紅了眼，隻背過身獨自抹眼淚。

她又打起簾子扶七娘躺下，錦灰褥子並絲織軟枕，床鋪亦素淨得緊。隻枕下半壓著本杜甫的集子。

卞大娘子隻對付笑笑，道：

隻見七娘微醺模樣，一雙眼兒惺忪迷濛，玉腕拖著粉香腮，束髮的玉帶搭在溜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