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 鄧恩 事發之後十四日[第2頁/共6頁]

我想要換個話題：“我在想要不要給安迪打個電話……”

“好啊，尼克，這是多麼明智的決定呀，然後安迪便能夠歸去上埃倫 阿博特的節目……”

關於艾米的情意，我和瑪戈已經整整會商了五年。

“渾球。”瑪戈罵道。她穿戴那件“傻帽兒衝浪手”T恤和短褲站在我的身邊，幾個請願的傢夥舉著標語，一個金色頭髮、戴著墨鏡的女人不斷動搖手中的海報板，上麵寫著：尼克，艾米在那裡？

泰威爾也在此中。我和她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她把手中的標語牌轉向了我，上麵寫著：尼克，艾米在那裡？

醒來時我正躺在瑪戈家的沙發上，殘存的酒意仍然非常澎湃，我的確恨不得殺了我太太。自從警方為了艾米的日記找我問話今後，這類景象就變得屢見不鮮，我設想著艾米正躲在西海岸某個療養地，躺在長沙發椅上喝著菠蘿汁，把滿心憂愁都拋到了九霄雲外，而我則急倉促地開車駛過迢迢萬裡，冷不丁呈現在艾米的麵前，我那又臟又臭的身子擋住了艾米的陽光，害得她抬開端來張望。這時我伸出雙手掐住她那完美的玉頸，她的脈搏先是“突突”跳得非常短促，厥後卻又慢了下來――我們正諦視著對方的眼睛，終究心照不宣。

“我感覺這是個不錯的主張。”瑪戈說――人們在祝彆人撞好運中彩票的時候，就會用瑪戈的這類口氣。

“那還用說嗎，我敢必定艾米非常清楚這一點。”我說。

我猛地將門拉得大開，火冒三丈地驅逐門外阿誰火冒三丈的人。

“算你狠。”

我一輩子都在設法做個彆麵的男人，一個酷愛並尊敬女人的男人，但眼下我卻淪落到了這個境地，對本身的孿生mm、嶽母和情婦惡語相加，還設想著猛砸本身太太的腦袋。

我發誓，有那麼半晌，我的麵前一片白茫茫，那是一種震耳欲聾的頓悟。破天荒頭一遭，我不再設法把父親的聲音趕出腦海，反而任由它迴盪在耳邊。我跟父親不是一類人：我並不仇恨統統的女人，也不驚駭統統的女人，我的鋒芒隻對準一個女人。如果我瞧不起的隻要艾米，我的憤懣和肝火都對準阿誰罪有應得的女人，我並不會變成父親那種人，這隻申明我是個心智健全的人。

站在門口的是我的父親，活像是被我的一腔恨意呼喚出的一個幽靈。他喘著粗氣，大汗淋漓，襯衫的衣袖已經扯破，頭髮也混亂不堪，眼睛裡卻帶著一貫的警悟，看上去像個神態復甦的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