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碧雲二[第1頁/共4頁]

紅珠手裡忙著活計，聞言手上一頓，忽而才抬了頭問：“大伯孃真的相看彆人了？”

李氏在一旁聽著，有些半懂不懂的，隻知薑氏是氣惱了紅珠，也不知該如何勸和，一聽紅珠來問，便順著說了一句：“……嗯，你靈巧。”

紅珠一愣，頓時明白薑氏話裡明說朱碧雲，實則是經驗她來著。她一想也有些惱了，麵上卻假作不懂，隻道：“那成，這麼一頓兩頓不吃也餓不壞，大伯孃都不擔憂，我還白搭那份心做甚麼。”說著又往李氏那兒看，笑盈盈道：“娘，我們程家也有這端方麼？還是我向來靈巧，你都冇這麼罰過我。”

朱碧雲聞言身子微微輕顫，卻還是垂著頭，眼睛直直盯動手裡那衣裳。

李氏頓了頓，便出去了，感喟道：“這是甚麼事兒，好好一段姻緣，鬨成了這模樣。那鄧錦予我也見過的，長得一表人才，傳聞在學舍裡功課也好，過兩年說不得也能得個秀才功名。大嫂又何必……”

紅珠不睬會，隻自個想著事。此時她也心下瞭然，暗道這下事情可龐大了。本來薑氏底子不曉得閨女的癡心，也冇想著來問問碧雲到底樂不樂意退親，就徑直找鄧家談了。

李氏是不附和的，便隻是“嗯”了一聲，又道：“你個女人家彆問這麼多，這不好。”

薑氏便垂首不語了。

紅珠一見她這般，心知她是去喊薑氏了。她內心也是不肯摻雜的，便立時拿起那幾件舊衣，對朱碧雲說：“我回屋裡做去，碧雲姐你自個想想吧。”說著一樣也不等碧雲承諾，她就回身走了。

夜裡用飯時，朱碧雲留在了房裡冇出來，紅珠原想著給她送飯，卻被薑氏禁止了，“……她既不想吃，便罷了。”說著如有深意地盯著紅珠，淡淡道：“女人家得懂些端方，有些話有些事是不能摻雜的。碧雲是大姐，她得教好背麵的mm們，不然……就會左了性子，移了風致，畢竟上不了檯麵。”

那張媒婆又來過一回，倉促跟薑氏說了半刻鐘的話，茶都冇喝一口又走了。轉頭紅珠一看，薑氏臉上神采非常丟臉。

紅珠一句話令朱碧雲這木頭人憋出這麼一番話來，那情意但是明白得很了。常日有點小聰明的朱紫蘭也不必她再深說，頓時就明白了。她頓時大驚，急道：“傳聞那姓鄧的已經病了半年了，甚麼好大夫冇看過，好藥冇用過，定然是難治的。”

紅珠不由感喟，跟著碧雲視野往床頭那兒一看，竟見著了一個精美的小檀香木匣子，上頭還刻著詩句，這般略略一看，隻見著甚麼春雨飛絮之類的詞，很具意境。也不必去深想，定是昔日裡那鄧錦予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