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3頁/共4頁]

“你有甚麼資格同本王談前提？”江緒傾身，附在張吉耳邊，漫不經心腸問。

……

出了大理寺獄，舒景然終究撥出口濁氣。許是下過一場細雨，他感受徹夜上京的氣味分外乾淨。

“張吉，本王念你是個聰明人，才保你現在還是全須全尾，你肯定要跟本王兜圈子麼。”

子時，地牢門開。

白敏敏也是固執性子，不依不饒往她嘴裡塞，還碎碎唸叨：“喝了喝了，不為你本身想是不是還得為我想想，你如果不喝這薑湯，轉頭得了風寒臥榻不起，那可都是我的罪惡，我爹甚麼牛脾氣你還不曉得，你就忍心看著我被罰跪祠堂？轉頭跪出個三長兩短嫁不出去我怕是隻能……”

以是，“先前在江邊，你為何脫手救明家蜜斯，還讓暗衛將人送回了侯府，憐香惜玉……可不像是啟之你會做的事。”

憶及在聽雨樓中偶然聽來的壁角，他又笑：“難不成你對那位明家蜜斯，一見傾慕？”

“就是不曉得，我纔想好好查一查。”

――她被人撞到落水了！

約莫是在地牢的原因，他身上那種撻伐殛斃的淡淡戾氣分散開來，帶著極重的威壓之勢。聲音不高，卻無端讓人發冷。

“嗯，這也恰是我感覺奇特的處所。”明檀倚著引枕坐起了些，“要說目標不純，回府後我就細心查抄過了，冇有喪失任何貼身之物。”

“他們？不止一人？”

味道太沖，明檀不想喝。

張吉痛得麵無赤色，額上冒著豆大汗珠。到底是冇如何吃過苦頭的人，半刻不到便白眼一翻昏死疇昔。

半夜微雨，濃雲掩蔽圓月。明檀蓋著錦被已沉沉入眠，全部靖安侯府也陷在密雨傾斜的昏燈喧鬨當中。

獄中刑具各式，張吉才經了兩遭就尿起了褲子，腥臊之氣四溢。他悔怨先頭冇喝敬酒，沙啞著嗓子喊叫：“我說！我說！承恩侯侵犯田莊私開鹽礦！證據在城郊，我在九裡坡置的私宅！埋在後院杏樹上麵了！”

“他能如何，你都遣了素心疇昔，我還會傻到接不上茬嗎？當然是按頭他落了水，我路過讓侍從救了他啊。你放心，我已經讓人送他回令國公府了。”

刑架上的人血液一瞬凝固。

就在她結束躊躇決定浮出水麵呼救之時，俄然有根玄色束帶毫無前兆地直穿入水，在她腰上敏捷繞了一圈，隨後收緊，將她拉至岸邊，拋在了離船埠有段間隔的僻靜蘆葦叢上。

“然後，就有人將我扛了返來。”明檀靠在床邊，推開辛辣的驅寒薑湯，又接過婢女遞來的暖手爐，回想道，“半途我問了好幾次，問他們是誰，籌辦帶我去哪兒，可那人都不出聲，將我放在侯府後門就帶著外袍一起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