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頁/共4頁]

情急之下，她隻好沉入江中，想著繞開梁子宣，從船埠彆的一側登陸。

-

“好了，先不提這個。”明檀想起眼下更加首要之事，“梁子宣那邊現在如何？”

深宅大院裡，因賴嫁賴娶所產生的“不測”數不堪數。弄臟衣裳換衣時共處一室，落水被救有了肌膚之親，這兩種最是平常不過。

“張吉，本王念你是個聰明人，才保你現在還是全須全尾，你肯定要跟本王兜圈子麼。”

因著常日底子用不上，她又夙來是能坐軟轎毫不沾地的嬌貴性子，岸上之人都不曉得，她竟是會水的。

子時，地牢門開。

江緒起家，徐行走至近前，偏頭看他。

獄中刑具各式，張吉才經了兩遭就尿起了褲子，腥臊之氣四溢。他悔怨先頭冇喝敬酒，沙啞著嗓子喊叫：“我說！我說！承恩侯侵犯田莊私開鹽礦！證據在城郊，我在九裡坡置的私宅！埋在後院杏樹上麵了！”

約莫是在地牢的原因，他身上那種撻伐殛斃的淡淡戾氣分散開來，帶著極重的威壓之勢。聲音不高，卻無端讓人發冷。

審判處，牆吊頸掛的刑具泛著幽幽寒光，待審之人已被獄卒綁上刑架。約莫是還未上刑，此人描述狼狽，細看卻毫髮無傷。

那種痠疼一抽一抽的，並著江水的冷冽砭骨，如針紮普通，讓她麵前隻剩一片白光，完整冇法兒再往前遊。

大理寺獄，沿階而下的地牢幽曠暗淡，油燈十步一盞，仍掩不住陰沉冷寂。

寺丞走在前頭，躬身引道：“王爺，舒二公子，這邊請。”

白敏敏也是固執性子，不依不饒往她嘴裡塞，還碎碎唸叨：“喝了喝了，不為你本身想是不是還得為我想想，你如果不喝這薑湯，轉頭得了風寒臥榻不起，那可都是我的罪惡，我爹甚麼牛脾氣你還不曉得，你就忍心看著我被罰跪祠堂？轉頭跪出個三長兩短嫁不出去我怕是隻能……”

憶及在聽雨樓中偶然聽來的壁角，他又笑：“難不成你對那位明家蜜斯，一見傾慕？”

實在早在他回府途中無端被捕、還無人向他解釋為何捉捕開端，他就模糊有所預感。但他一向不肯也不敢往那上頭想。畢竟若真與承恩侯有關，於他便是冇頂之災。

江緒也冇讓，撩開下襬徑直落座，指尖輕點扶手，冇甚麼神采，看著暗處刑架。

舒景然一怔，這才發明牆上的施刑利刃不知何時已經紮入張吉股中，鮮血正汩汩外流，張吉那身白衣敏捷染紅，黏稠血液還滴滴答答地落在臟公開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