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女傳奇

第二十五章[第1頁/共3頁]

“彆嘻嘻哈哈,和你說端莊的。”偷油婆說:“腦筋浸水了是不是?你不想想,土司大老爺擺的甚麼鴻門宴?”

土司大老爺仰天大笑,便說道:“仁義啊仁義,看不出,你那幾年私塾冇有白讀。實不相瞞,若你於我有何功績,老夫我本日還真不肯與你共飲一桌。本日喝酒,隻話舊情,說說當年我倆爭一隻誤入清溪河湧的龍蝦而大打脫手的舊事,如何?”

“哈哈哈”,土司大老爺朗聲笑道:“昨日豈能算請?不過便飯吧。何況老夫忙於孟大蟲後事,不能親身作陪,有失敬意。本日再請,權當補過。”馬大(麻)子投石問路,說:“倘若如此,何不請侯警官?”土司大老爺道:“此公公事纏身,苦留不住。我們本身飲吧。”說罷,土司大老爺讓馬大(麻)子入坐,一招手,三個仆人托盤魚貫而入,眨眼間擺了滿滿一桌子。土司大老爺拿出一瓶洋酒,兩個高腳杯,親身給馬大(麻)子斟上酒,說:“明天我們中西合璧,土洋連絡,菜是中國的菜,酒是法國的酒。這酒,還是前年嘉武過年返來貢獻我的,我捨不得喝。本日,我們哥倆把它乾掉。”洋酒馬大(麻)子見過。前幾年,縣城珠寶商劉黑褂給兒子結婚擺酒,喝的就是洋酒。他被打賞了半杯,劉黑褂倒酒時,說那半杯抵得上苗氏酒作坊釀的苞穀酒十斤代價。若照此推算,整瓶洋酒豈不抵得二百斤苞穀酒代價?二百斤苞穀酒有多少壇,要喝多少天?馬大(麻)子受寵若驚,屁股挪了挪,說:“本日不知仁義有何功績,承蒙您如此厚愛?若不明說,這酒仁義怕是不敢飲哩!”

“還不是那碼事?侯警官和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老子怕甚麼!”馬大(麻)子非常對勁。

“哎喲,是大管家賀老六呀。”偷油婆從馬大(麻)子身後閃出,便拍拍衣袖,說:“你先走一步,歸去奉告你家大老爺。他有請,我家仁義如何敢不去?待他換件衣服,隨後就到。”“那我先走了。”賀老六辭職。賀老六走遠了,馬大(麻)子對偷油婆笑道:“你這一招一式,挺有當年財主家大蜜斯的氣度嘛。”

走了幾步,馬大(麻)子又回過甚來,對偷油婆說道:“你出來嘛。老站著看,看得我心慌哩。赴宴彷彿去赴法場。放心吧,還是那句老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歸去,歸去啊!”河東到河西土司苗寨,幾百米。這幾百米,四十多年了,馬大(麻)子不知走了多少回。爹孃管家時,少年不知愁滋味,蹦蹦跳跳,捉魚擒鳥挖藕抓泥鰍甚麼的,度過了一段歡樂光陰。立室立業後,他變得老成慎重,一步一個足跡,總有遠景和胡想跟從。現在,甚麼歡樂,甚麼慎重,甚麼遠景和胡想,彷彿一陣風,一團霧,飄來散去,冇了蹤跡。雙腿像繫了鐵鐐,一步一步沉重艱苦。馬仁義啊馬仁義,想五畝良田想瘋了,一念之差,竟然乾出了盜墓的驚天大案,本身給本身套上了桎梏!馬大(麻)子越想越驚駭,乃至做了見了土司大老爺就坦白,要求土司大老爺寬恕的籌算。如果真是如許,他馬仁義就不是馬仁義了。這段路再難走,走著走著,也走過來了……太陽西沉,最後一抹餘暉灑在去縣城的官路上。一騎黃膘馬四蹄飛奔而去,揚起一陣陣灰塵,滿盈在空中,久久不見散去。騎馬的人是侯警官!那狗日的如何不喝了酒再歸去?對了對了,那五十塊大洋在本身身上,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在他身上,土司大老爺何嘗騏看不出?一大袋子錢,喝酒不慎露了出來,那還了得?這狗日的侯警官,比誰都滑頭!馬大(麻)子這麼一想,雙腿的鐵鐐就感覺不翼而飛,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便輕鬆地跨進了土司李家大門。酒桌擺在正堂屋。一張八仙桌,就擺了兩副碗筷,家仆賀老六引馬大(麻)子出去時,早早恭候的土司大老爺像見到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迎上來拱手施禮:“仁義兄弟,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馬大(麻)子打揖回禮,便大大咧咧問道:“李老爺昨日宴請我,事出有因,還算心安理得,本日又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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