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創钜痛深[第1頁/共4頁]

這時金大棒提著大棒晃了出去，傲視地掃過二人，喝道：“乾甚麼呢？喲……還抽上煙了？哪來的，你們當這是養老院呐？”

沈青山豁然昂首：“真的？”

金大棒拾回大棒，一手提著褲子一邊跟小胡牢騷：“剛他媽摸上屁股，你就來壞老子功德。”

他頓感怠倦，連手指都動不了。

沈青山從速取出顆煙遞疇昔，仰臉笑道：“明天出去買菜，胡哥見我們辛苦，給了半包。”金大棒一巴掌拍飛他的煙，嫌棄道：“誰他媽抽你這破煙，從速滾蛋。”說著他忽地怪笑起來，問道：“我說，你兒子呢？”

她帶著全數財帛，用時一年又三個月，吃儘辛苦，展轉到島上，找到了我！！！

“歇一會，還怕冇活乾？”

“麻溜的吧，陳先生是甚麼人？想死冇人攔著你！！！”小胡踹了他一腳，二人相跟著跑進夜色裡。

“彆喊了，多大點事啊。”

“等等……等等……”

我母親年近花甲，竟然通過阿誰電話號碼查到此地。她馳驅相告，卻冇人信他，無法，賣掉產業。兩間半土房，一輛自行車，一台縫紉機。

門簾一晃，小胡搡著金大棒跌撞而出。老沈悄悄卸下沈青山手裡菜刀，掖進一顆白菜後。

老沈歎了口氣，他見過這類人，被逼進天國的人。

我乾活賣力，從未幾事，兩年後老闆以為我再無逃脫意誌，洗腦成滿足於近況的機器人。聞言，沈青山目光掃向遠處花棚，工人麵無神采，抬手抬腳堪比計算過一樣標準。繁華繁華會風俗，變態虐待也會風俗。

“放心吧，好日子要來了，彆整天愁眉苦臉的，笑一個。”小胡彈飛菸頭，回身拜彆。沈青山滿臉堆笑，目送他走進遠處花棚。

很快傳來兒子尖叫聲。

又是一年，救濟石沉大海。

老沈待他消化，接著說。

叫了一聲：“爸……”

小胡眼角上挑：“如何著？內心有事？”

老沈的話像顆滾雷，直轟沈青山心窩。他一把抓住老沈雙手，聲音顫抖：“說，如何做？要我如何做？”

他抄起生滿鐵鏽的菜刀，嗓子眼裡如同著了把火，燒得他目眥欲裂。老沈攔住他，推著他的肩膀，悄悄點頭。

爸……爸……拯救啊……

她是我媽！！！

兒子蒙受虐待，渾身傷病，每天在擔驚受怕中度過。

黑咕隆咚的門口走進一人，是小胡。他一起罵罵咧咧，表情極糟。

沈青山抱著顆爛白菜扒皮，黑黢黢的鐵鍋煮著食品，餿臭氣異化著濕熱憋得人直冒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