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頭[第2頁/共4頁]

可他卻恰好活著。

嘎啦，嘎啦。

一心咬緊牙關，仇恨與龐大的哀痛將他緊緊包抄，他的冰冷的眼中，垂垂溢位了淚。

法明的表麵被火焰扭曲，他身上的法衣也已經燃了起來。

孫悟空像是經曆了一場大戰，渾身高低儘是鮮血，那血，已然令他的毛皮打成了縷，更染紅了他那已然破襤褸爛的圍襖，讓他活像是一隻從血海天國裡爬出來的惡魔。

“啊！”一心大呼著，猛地刺了下去。

“悟空，我師父他……我的師兄們，他們……”一心哽嚥著，終是放聲大哭。

這是……甚麼味道？

孫悟空吼怒，寒鐵金箍棒被他猛地掄起，狠狠砸向一心。

一心在迷含混糊中吸了吸鼻子，鑽進鼻子裡的味道有一種陌生的古怪，他緩緩展開了眼睛。

他還庇護著趴在地上的姿式，他的頭就擺在身材的身邊，隔著火光笑望著一心。

孫悟空分開的背影，映在一雙碧綠的眼睛裡。藏在野草叢中的敖榮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咧開蛇嘴，吐出信子，笑了。

咯吱，咯吱。

“吼！”

不曉得是出於哀痛過分，還是睏乏來襲，一心在這些的猜想中，迷含混糊地睡著了。

“孫悟空！”比邪的聲音都變了調。那握著金箍棒的猴子，就算是化成了灰他也認得。

那是一個橫在比邪腦袋正上方的寒鐵棒子，寒光凜冽的棒子，頂端雕鏤著雲紋圖騰，每一個線條都帶沉誘人的弧度，精彩絕倫。強大的法力於那棒上吼怒而出，令它的光彩愈發刺眼。

――孫悟空

在烤甚麼東西嗎？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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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如何回事，這是如何了？

再遲，師父就要被火焚燼了！

“讓我疇昔，我師父還在火裡！”一心用力地推開孫悟空，就往前跑，可孫悟空卻一把抓住了他。

“悟……悟空？”一心怔怔地看著孫悟空，滿麵錯愕。

這感受……像末日到臨般令人驚駭至極！

可饒是如許，一心也感覺，這是他在這個天下上看到的最暖和的人。

“放開我，我要救我師父！你不是說會送我師父回金山寺嗎？為甚麼要在這裡燃燒？！”一心掙紮不脫，乾脆一口咬住孫悟空的手腕，狠狠地咬、用力地咬，一雙清澈的眼裡有向來冇有的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