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03[第2頁/共5頁]

戚潯點頭，“我哪有機遇讀書？”

林巍走到傅玦身邊道：“是他在燒紙祭奠。”

周蔚又輕聲道：“我曉得你的出身, 你族中若不出事, 現在定然也能進女學讀書的, 不過你的字寫得並不差。”

瑤琴共有五張，款製分歧，可每一張琴都漆色古樸，其上音裂紋密佈，一看便並不凡品，除此以外，戚潯還看到白玉鎮紙、紅珊瑚琴墜兒並著幾樣精美貴重的擺件，待翻開楊俊的書案內櫃，裡頭堆著的並非經史集著，而是幾本前朝琴譜和諸多瑤琴配飾。

若凡人被如此輕視，必然心中不快，可戚潯卻早已風俗，她歎了口氣，想著稍後去問宋懷瑾便是了。

說完他歎了口氣，“他必然冇想到最後死在一根琴絃之下。”

周蔚深吸口氣道：“但是書院如許的處所，大師是來讀書進學的，有何事說不清，需關鍵四人道命，徐櫟殺人，乃是為了替姐姐報仇，此番凶手又能為了甚麼。”

屋子一樣是東西兩間，待進了楊俊的西間，戚潯一眼看到了好幾張瑤琴擺在書案上，她有些驚奇，何有為解釋道：“楊俊愛琴成癡，愛好彙集瑤琴，這些琴便是他買來的，常日裡除了根基的課業，他都與他的琴在一處。”

出門時夜色已至，幾個侍從打了燈籠過來，林巍指著不遠處的一排配房，“楊俊就住在那邊，何有為便是與他同住一地的。”

戚潯聞言，心底又生出此前的動機，凶手在書院內三到處所殺人，殺人凶器亦是古怪，他不但對白鹿書院並不尊崇，或許還非常仇恨此地，若周蔚所言，乃至對讀書進學也懷有怨念。

言畢，林巍又問他，“你叫甚麼？你燒紙是為了祭奠誰？”

戚潯伸手拉開結案櫃，隻見櫃子裡滿滿鐺鐺皆是書冊拓帖，她隨便拿出一本，便見書冊被翻得邊沿粗糙捲曲，不知被仆人夜讀多少回，餘下的冊子上，密密麻麻皆是對文章的註解，而幾套拓帖之上墨跡斑斑，看得出劉希日日苦練書法。

傅玦便道：“他十四歲那年便中了舉人，當時半個都城都曉得他的才名，他父親對他賜與厚望，本覺得去歲能一舉中個狀元、榜眼的，可冇想到他連三甲都冇進。”

她交來回回起家坐下數次，周蔚忍不住問：“你這是做甚麼？”

傅玦坐在輪椅上，耳邊傳來二人低低的說話聲，暮色覆蓋在他身上，將他神采侵染的暗淡難懂，他這時道：“讀書人雖狷介，卻也不乏利慾薰心者，他們寒窗十載，為的是科舉中第，說的好聽些，將來為民請命為國，可若說的世俗些，為的皆是功名利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