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你走神了[第1頁/共3頁]

章大夫聽到這裡，算是全明白了。他斜瞥著程墉，語氣裡聽不出有甚麼情感：“她這意義，是讓你做小人咯？”

“你在想些甚麼？”她問。

章大夫笑道：“程兄是如何了，一大早的就讓小廝把我請來。”

此言一出，如醍醐灌頂，程墉頓時呆若木雞，麵無赤色，終因而支撐不住，“咣噹”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這如何能夠，如何能夠啊……”程墉哭喪著臉，“我當然歡暢啊，那但是我程家一脈單傳的骨肉啊……但是，但是，”說到這裡，程墉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等暮雲回過神來之時，常芸早已提劍舞練，投入到了她的練習當中。

對於這等功德，常芸天然是不會回絕的。她勾勾嘴角，悄悄道了一聲謝。

暮雲挑眉，有些訝異地看著這個少女。這麼多日子以來，不管本身的要求有多麼嚴苛，練習強度有多麼龐大，這丫頭從未喊過一聲苦、叫過一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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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常芸一下子從住在通鋪裡的巫童丫頭變成了獨居一室、享用專人教誨的寵兒。但這些外在的優渥報酬，卻冇法澆滅她心中熊熊之火的一分一毫，半夜夢迴之時，她的麵前不竭地閃現那日在祭壇邊上，阿誰倨傲的藍色身影……

接下來幾天，常芸就歇在了暮雲巫女這裡。

“白癡！”章大夫大怒道，“到底是你的命首要，還是甚麼狗屁祖業首要？你但是做了叛徒！叛變巫女是甚麼了局，你莫非不曉得嗎？！”

“那東西……不是為了煉化巫靈的嘛。”章大夫略一思考，答覆道。

程墉悚然一驚，冷然潺潺而下。他顫顫巍巍地端起一杯茶猛喝了一口，才低聲答道：“我就……我就把暮雲巫女收了一個會種紫靈果的巫童的事情，全數奉告她了……”

“功德啊！”章大夫一拍大腿，大聲叫道，“這但是天大的功德啊！不過，程兄你又為何愁眉苦臉的？莫非你不肯意聰兒的病好轉？”

療養了幾日以後，暮雲特地送來一把流光溢彩、一看就是上等貨的長劍，待常芸握起長劍愛不釋手時，才淡笑地宣佈，她要伶仃提點常芸的劍術。

暮雲怔住。

“你走神了。”暮雲輕挑手腕，劍鋒已直逼常芸咽喉。

“如果，如果我冇猜錯的話，”程墉擦著汗，謹慎翼翼地說道，“這巫童一日不除，對藍帶巫女都是龐大的威脅……以是，她必然會找機會動手，而我……”

“而你，必然會被暮雲巫女秋後算賬。”章大夫猛地一拍桌子，叫道，“你還等甚麼？從速帶著聰兒跑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