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四章 生死哀樂[第2頁/共4頁]

清風緩緩，明黃色紗簾微微擺動，林豈檀伸脫手，感受著拂過指尖的風……有些人，永久不成能被替代，有些事，永久不成能被忘記，就如同這風，即便無形無影，轉眼消逝，你卻曉得它來過，那麼逼真，無可替代，冇法忘記。

“好！”林豈檀再次朗笑，“想要甚麼就對朕說，藏著掖著甚是無趣，你的事朕轉頭會和覃貴妃說，不管王妃還是側妃，朕終會給你一個對勁的成果。”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早已是亙古穩定的事理。

龍幡、禦輦緩緩前行，看著萬裡無雲的天空，林豈檀隻覺心中煩亂，思路萬千。多年前，在那高高的宮牆外，曾留下他和一眾兄弟意氣風發的郎朗笑聲，現在，這金碧光輝的宮殿鎖住了他，也永久堵截了他與他們血脈相連的親情。

“叫鐘尚文，鐘閣老的曾孫，”夏浣棲附耳悄聲道，“傳聞他在酒樓因著蘭茵公主的流言還脫手打了人。”

“皇上多慮了，”鐘誥闋撫須，“朝堂之上兄友弟恭，太子有幾位皇子互助，諄國又何來禍害之憂。”

“皇上，太子資質過人，仁厚賢孝，此乃諄國社稷之大幸，老臣雖為太子太師，卻常感洞觀古今不及太子清澈通透，實在萬分忸捏。”

“是。”吳奐聲躬身，擺了擺拂塵揚聲道，“皇上起駕，晉塬殿。”

“有怨念又如何？這天下事朕的，鐘誥闋如果故意借子衍之勢做大，這高枝鐘府天然攀不得。”林豈檀道。

“皇上貫會哄人。”夏浣棲口中責怪，揚起的唇角卻透暴露了各式歡樂。

“皇上的意義是……”吳奐聲謹慎看了看林豈檀。

厥後，他曾偷聽到鐘誥闋和父皇在晉塬殿的一番對話。

“皇上，”吳奐聲扶林豈檀坐入禦輦，“接下來，您是去桐兮殿？”

“皇上……”夏浣棲粉麵害羞，“女人家的苦衷，皇上如何能懂，臣妾和皇上好歹另有玥湄，覃貴妃入宮至今未能給皇上誕育一兒半女，心中自是有些遺憾的。”

“是，”夏浣棲點頭，“皇後孃娘犒賞了一個鬆鶴仙童壽山石雕筆洗和一副靈芝青斑紋冰糯翡翠鐲子，物件是實打實的好，可要說知心，倒是覃貴妃的犒賞更討喜些。”

龍幡、禦輦再次前行，敞亮的光有些刺目，氛圍中有微塵曼舞……阿誰比他小三歲的異母弟弟，本該正當年富力強時，可現在，竟已有絲絲白髮了。被貶黜遠疆的二哥林銘賢和四弟林淳紀對他必是恨之入骨，可統統正如父皇所雲，機謀之事若都能敞亮放在明麵上，又何來謀字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