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愛彆離[第2頁/共5頁]

如果換在中原這無疑會被當作歹兆，但是在南詔, 卻冇有那麼多的忌諱與講究。

諾索瑪低聲輕喚，走到了蠱王身邊。

“這裡是……神外雪山！”

諾索瑪冇有順從也冇有反對，任由蠱王將破布條係在了本身的額頭上――剛好粉飾住了阿誰微微發光的金色仙籍印。

式微荒涼的焦土之上，現在隻剩下諾索瑪一人。

而這一點，即將獲得證明。

飲宴正酣，醉眼迷離之間，彷彿冇有人在乎配角的拜彆。唯有曾善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像極了一個失魂落魄的幽靈。

也有說法以為“天界”並不在天，而是地上一處藏匿的世外桃源。精神凡胎既冇法得見、也不能靠近。一旦進入，就再冇法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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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索瑪冇有抵擋，反而和順地垂下了視線。

積雪皚皚的峻峭坡地，遠處流暴露奧秘藍綠色的萬古冰川，天空中飄著藐小如同水晶碎屑般的細雪。

四周另有人在不斷地向他勸酒。常日裡老是來者不拒的人，現在卻彷彿有些乏了，他與身邊護法低語了兩句，便起家離席。

“……”

蠱王的右手就如許停頓在了半空當中。臉上則寫滿了怨懟和失落。

“該走的路？”蠱王咀嚼著這幾個字，持續嘲笑：“五仙教那麼多前輩教主，冇一個走上這條路的。憑甚麼你就認定了本身應當走？你有冇有想過，這幾千幾萬年來，南詔這片地盤上壓根就冇出過半個真仙。就算你上了天、成了仙，也一樣會被伶仃……這一步進步得成心義嗎？”

“看著就煩。”

“意義有，但不在我的身上。”

直到這時，一向躲在岩石前麵的曾善才動了一動，倒是直接跪坐在了地上，彷彿遭到了極大的驚嚇。

“值得？”

昔日開遍了白花的富強草叢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地枯枝敗葉，以及焦黑的地盤。那些曾經被綠草覆擋住的墜崖植物骸骨，現在都赤~裸裸地閃現在了月光下，顯得詭異而不祥。

當係完布條時，蠱王已經站在了諾索瑪的身後。他的雙手沿著布條緩緩落在諾索瑪的白髮上，拈起一縷在唇邊摩挲。

他的手終究放開了諾索瑪，可眼神還是緊緊膠葛著，彷彿饑餓的蟒蛇，能將人活活吞噬。

蠱王吃吃地笑了一聲，“我倒是感覺，當時候如果我死了更好，也不至於拖到現在被你丟棄。”

隻因為，這裡是五仙教絕對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