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愛彆離[第1頁/共5頁]

“你我都再清楚不過，我早就連人都不能算，又如何能夠登入仙籍？！早知如此，你當初又何需求捨命救我，給我以徒勞的但願，倒不如讓我爛成一堆白骨！”

“摩尼，我與你商定隻在天上待一百年。百年以後，我會不吝統統返來找你。屆時若能自在，我們便一起浪跡天涯；如果不能……我願陪你再入循環。來世，我們再不入仙門。”

練朱弦這纔想到要去人群裡尋覓曾善――本來她就坐在燈影裡，固然身邊朋友環抱，卻還是悶悶不樂的模樣，一向遠遠瞭望著花樹下的主位。

隻因為，這裡是五仙教絕對的禁地。

諾索瑪被他俄然攻擊，吃痛地向後仰去，卻仍然勉強辯白：“如何會是永訣……你若持續修行，或許有朝一日――”

練朱弦膽量大了一大，有些話便趁機脫口而出：“那麼……你呢？你又是如何對待的？”

“向來隻要凡人飛昇而去，從未見過仙家墮回凡塵。仙凡之隔，又豈是張口一句誓詞就能夠超越得了的。”

而這一點，即將獲得證明。

這個題目實在有些高聳。鳳章君不免多看了練朱弦一眼：“中原地區廣寬，民風不儘不異，並無必然之規。至於你所說的餘桃斷袖之情，自古就有，現在亦不在少數。我們凡是視為私隱，並無人橫加乾預指責。”

“還記得麼，你的頭髮是為我而白的。”

鳳章君道：“我明白你在想甚麼，但西仙源的巫女直接管命於天，隻會遵循真仙們的旨意行事。即便是中原盟主雲蒼派, 也毫不成能擺佈天命。”

四周另有人在不斷地向他勸酒。常日裡老是來者不拒的人，現在卻彷彿有些乏了，他與身邊護法低語了兩句，便起家離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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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時，一向躲在岩石前麵的曾善才動了一動，倒是直接跪坐在了地上，彷彿遭到了極大的驚嚇。

積雪皚皚的峻峭坡地，遠處流暴露奧秘藍綠色的萬古冰川，天空中飄著藐小如同水晶碎屑般的細雪。

諾索瑪的眼瞼微微顫栗著：“我冇有丟棄任何人，隻是在該走的路上又進步了一步。”

諾索瑪還是冇做任何抵擋，反而點了點頭:“一頭白髮換一條命，值得。”

但在練朱弦眼中, 這一刻的狂喜卻與即將到來的災害碰撞出了猙獰的火花。

這個彷彿不成題目的題目，被一下子丟回給了練朱弦。

蠱王的表情明顯不好。他悠長地沉默著，低頭凝睇諾索瑪，然後俄然撕下本身的一片衣袖，繃在手裡，朝著諾索瑪的頭上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