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朵飄零的花:東莞打工妹生存實錄

第5章[第2頁/共3頁]

其他“拾花工”紛繁點頭:“那倒也是,總比在家強,在家隻能靠那幾分口糧田,現在雖說不收提留款了,糧食少了,連豬呀,雞鴨鵝的都冇糧食餵了。”

睡了吃,吃了睡,火車上又擠又臟,連上一個廁所都象兵戈一樣,不斷地超出一個小我,洗臉涮牙更不成能。就如許,在火車上顛簸了兩天兩夜,好不輕易到了廣州站,我和麗娟的雙腿都浮腫、麻痹了,乍一站起來,差點兒跌倒。扶著牆站了好久,才勉強能夠行走。

他們胸前都掛著“巧手拾棉”的紙牌,手上、肩上、背上都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個個都被壓得弓著腰。火車剛一靠站,這些人便在一個列車員的批示下,排成一個長龍。約莫是都不會列隊,隊排得七拐八彎的。開端時,他們都擁向隔一個空車廂,有人說那輛車廂是他們包起來的。但跟著人上得越來越多,那節車廂裝不下了,隻好向彆的車廂擴大。很快,我們地點的車廂裡也擠滿了帶著“巧手拾棉”紙牌的人。一時候,過道裡,車廂連接處,乃至洗漱間,到處都是人和承擔。直到火車開動了,車站上還滯留著很多冇有擠上車的人。

我們買的是硬座車票,車上人很多,我們隻好站著。本來想有人下車或許能找個位置坐,誰曉得越往前走,上車的人越多,天又熱,我們就象坐在蒸籠裡,渾身被熱氣蒸得難受。

一個三十多歲的“拾花工”懊喪地說:“打工都要年青的、識字斷字的,我們這些人春秋都大了,又不識字,到那邊找不到事情。我前年去過深圳,那年我都30歲了,又不識字,好說歹說也冇進得了廠,隻好又返來了。”

固然是夏天,但為了夏季時不要費錢買厚衣服和棉被,我們幾近把統統的衣服和被都帶上了。我們和很多初度進城務工的鄉村人一樣,背上背了紮得緊緊的被子,疊得四四方方的,很象電影裡那些急行軍的甲士。我們手裡彆離拎著一隻儘是衣服的蛇皮帶,蛇皮袋之前是盛化肥的,我拎的蛇皮袋上是兩個字:尿素;麗娟拎的蛇皮帶上麵有四個大字:碳酸氫氨。我們另一手提著吃的東西,吃的東西除了路上的乾糧便是裝酸菜和辣椒的瓶瓶罐罐。傳聞那邊的東西又貴又不好吃,我們恨不得把家裡統統的東西都帶上。

又一個“拾花工”快言快語道:“就是,不知你受不受得了阿誰罪?你想想,彆說哈腰不斷地拾棉花,就是讓你捂得嚴嚴實實地在驕陽下站一天,從早上七點乾到早晨八點,你能受得了嗎?”

推薦小說:

長命女 |  小姐姐是神秘生物 |  午夜強婚:冷血冥夫賴上我 |  修仙百年歸來 |  且婚且愛 |  異界最強班主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