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並騎相送[第3頁/共4頁]

如此一想，卓誌欣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彷彿不但在她麵前再難去擺甚麼千戶大人的架子，還反而變得自慚形穢起來。

是……已經遇害了麼？

“或許如此，不過也要問過纔可肯定。如果他的懷疑也被解除，眼下就又是線索儘斷了。”卓誌欣不由得歎了口氣。

楊蓁單獨走回教坊司的路上，卻想起了另一件事，不由得立足回望——

楊蓁遊移了一下，方道：“有句話，我因拿不準，還未決定要不要奉告於他。我見趙段兩位徒弟剋日並未被人盯梢，便狐疑那些人雇凶殺我，為的並非袒護換人一事，隻是所為甚麼，我尚且想不出來。”

兩人一起閒談著，於鄰近子時的時候，終究來在本司衚衕街口。

轉眼瞥見，趙槐與段梁顯是也發覺楊蓁這模樣都雅，盯著她看的口水都快滴下來了，卓誌欣心生嫌惡，輕咳了兩聲。趙段二人回過神，忙縮起脖子。

“這一匹嘉興素縐緞拿去暗盤，或能夠換得百兩銀子。”楊蓁道，“正因這綢緞值錢，雇凶者纔會以此抵作葛六的傭金。都城有門路倒賣這類綢緞的人想必未幾，請大人轉告徐大人，如果以此為線索摸查下去，或許會有所收成。”

成果五年下來，京師都再無這類綢緞上市，但也從而導致這類緞子成了代價昂揚的稀缺貨色，一些商販便在暗裡裡悄悄倒賣。

本來她方纔看了那半天綢緞是在想這些，卓誌欣敬佩不已，笑道：“可惜了你是個女兒身，不然被顯煬見到你這些本領，定會硬拉你到他部下做事，封你個批示僉事鐺鐺。”

卓誌欣猛地恍然：“你這一說我纔想起來了，那在當年也是一樁大案，隻是當時我們尚未在廠衛供職，未曾插手辦案，是以影象不深。你說這匹緞子就是那種？”

卓誌欣悄悄望著，不覺想到：如許一小我兒落得那種地界，每日不知要受多少貓三狗四的騷擾，可惜顯煬還是一心查案，不肯救她出來……看她如此喜好這緞子，他日我去買上幾尺差未幾的送她好了，也算替顯煬賠償她幾分。

她都已擔上了性命之憂，明天又險一險被誤傷致死，怎還會冇一點害怕，仍想持續？

卓誌欣沉吟半晌，點頭道：“我將這話說給顯煬，看看他有何設法。”

卓誌欣也有些體味到了她的情意，便道：“我家大人與我、李祥、劉敬四人是自小一處長大的，一貫不分相互。大人他為了查案，迫不得已留你在教坊司不得脫身，一向心有歉疚，早叮嚀過我們一得機遇，便要極力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