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並騎相送[第1頁/共4頁]

“嗯，大人慢走。”

卓誌欣更覺好笑，這女人目光鋒利，心機精密，卻對朝政體味頗少，提及這些，才真正像個她這年紀平常小女人該有的天真模樣。

“這一匹嘉興素縐緞拿去暗盤，或能夠換得百兩銀子。”楊蓁道，“正因這綢緞值錢，雇凶者纔會以此抵作葛六的傭金。都城有門路倒賣這類綢緞的人想必未幾，請大人轉告徐大人，如果以此為線索摸查下去，或許會有所收成。”

楊蓁聽他如此說，一想到徐顯煬傳聞後或許真會對她大加讚美，臉上不覺有些發熱。

楊蓁勒馬停在街口以外，下了馬道：“大人就送到這裡吧，前麪人多眼雜，萬一有人認得大人，見到你深夜送我返來，不免多想，恐對查案倒黴。”

卓誌欣拿了塊帕子，將那幾錠銀子裹起與綢緞拴在一處，交與盧剛把守。趙槐段梁見事情差未幾了了，便向楊蓁道：“目睹暮鼓就快響了，我們還是快些辭了大人歸去吧，不然趕上夜禁未免費事。”

楊蓁撫著那匹綢緞解釋道：“五六年之前，嘉興素縐緞在都城還非常常見。隻因至元三年時，山東境內黃河眾多，導致運河淤堵，斷了幾個月的漕運，都城的幾大師綢緞商冇能定時拿到江南運來的貨色，就在以後綢緞運到時，以耽擱到貨為名，聯起手來向江南供貨商壓價討利。江南供貨商與之實際，兩邊都據不讓步，終究衝崛起來，幾個嘉興供貨商的部下不慎打出了性命……”

楊蓁單獨走回教坊司的路上，卻想起了另一件事，不由得立足回望——

段梁唯恐被卓誌欣聞聲，趕緊扯了他一把。兩人上了驢車，折頭歸去。

兩人一起閒談著，於鄰近子時的時候，終究來在本司衚衕街口。

卓誌欣上了另一匹馬，與她緩緩地並騎而行。

約莫因為嘉興縐緞的供貨商在宦海冇有門路，厥後汪慎被涇陽黨鬥倒走人，這條政令也一向冇有被裁撤。

“或許如此，不過也要問過纔可肯定。如果他的懷疑也被解除，眼下就又是線索儘斷了。”卓誌欣不由得歎了口氣。

想到此處，內心莫名有些奇奇特怪的滋味，似有些歡暢，又有些不歡暢。他也想不明白原因。

當時的內閣首輔汪慎是個北方人，早就因南北科舉合作以及宦海以地區分彆的黨派爭鬥對江南人士大有恚怨，就趁矯捷用北方同僚一番運作，不但嚴懲了肇事者，還永久禁了嘉興縐緞進京發賣。

卓誌欣領楊蓁去到不遠處的栓馬處，取了本身的坐騎，問她道：“你可會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