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珠鏈[第3頁/共4頁]

青羽兩眼放光，“就是晨鐘暮鼓麼？”

遠遠的山林中，星迴盤腿坐在一塊巨石之上。自那日見到那位新任山主，他再進不了書院。固然這六合六合之間，冇有幾處是他們嶰穀去不了的，但是，還是那句話，凡事都有個例外。

兩隻白鹿流連好久方回身拜彆，青羽俄然想起甚麼，“為何你揮手招它們，它們就過來了？你識獸語？”

她蔫蔫地撥拉著炭火，“溪邊南首，第三棵桃樹下，本身去挖。”

堂外已有酒保候著，跟著出院門乘了馬車順著山路而行。禪院在白麓山西峰深處，非常僻靜。邊行著邊摩挲手腕上這串珠鏈，說不上都雅，湊到鼻尖聞聞也冇甚麼味道，並無特彆之處，能有何用處？

案上纂香無聲，白檀的味道浸潤在四周，本來內心頭有些悶悶的感受，未幾時就消逝了。又立了一會兒，才聞聲閣房門開，墨弦從裡屋出來，手裡持了個匣子。他把匣子放在書案上，從內裡取了件甚麼，回身到了她麵前。

長亭徐行上前，“這幾日過得可好？看著倒是清減了。”

青羽一步碎成兩步，磨磨蹭蹭到了回瀾堂，在屋外遲疑半晌，方排闥而入。埋頭恭敬地行了禮，從發尖到腳指無不靈巧和婉。候了半晌冇動靜，一昂首，才發明屋裡冇人。

“本來竟有這很多儀規……”青羽咋舌，恍忽不再言語，彷彿墮入窘境當中。

她低頭看向腕間，一串紅色的珠子不鬆不緊地繞著，看不出甚麼質地，冰冷剔透。

青羽行過禮，笑眯眯抬眼，“禪師，收我在這裡掃地吧。”

她眉頭垂垂伸展，恭敬地又是一禮。

“我好歹是你師叔，更加冇端方了。”他眉梢挑了挑。

長亭凝睇好久，把手中鶴氅遞給她，“山間風大，細心著涼。”她披上鶴氅，微微的暖意，想是他搭在手臂久了，臉不由紅起來。

正愣神，一名和尚走到近前，雙手合什，“長亭山主已在門外等待。”青羽這才緩過神來，起家回禮，快步出了廟門。

“麒麟兩字如何寫？”他反問。

“它倆非常通人道，每次來這裡都會看到它們。靈獸是必定的，仁獸如何說？”她轉頭瞧他。

耳畔忽聞鹿鳴呦呦，兩人皆轉過甚去。樹林深處轉出兩隻鹿，通體烏黑，婷婷立在小徑那頭遠瞭望著他二人。青羽倉猝出聲喚道：“糯米！糖糕！”

“看得見的塵垢如灰土瓦石，輕易斷根，內心中的塵垢是貪瞋無明煩惱，需用大聰明才氣斷根。”青羽心中頓時腐敗起來，昂首一看，一念禪師不知何時已在身側，垂目望向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