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紅葉[第2頁/共4頁]

“如果為對峙人間道義而放棄本身好處，這便是抑情之道，是一種有失公允的正道。如果為本身好處而放棄人間道義，便是墮入魔道。但如果在二者間躊躇不決，乃至於最後以二者皆空結束的環境，長輩以為這是隻要至情至性之人纔會形成的局麵，這是有情道，實難辨彆其正魔之屬。”

紅葉聞言，眼中精光一閃，嘴角彎出一抹對勁的弧度。她這一笑竟帶著七分與其淡然氣質相異的嬌媚，另有三分靈動如狐的小奸刁。她這一笑竟使得這片茫茫六合刹時失容，似是統統光彩皆被其神采風揚的一笑給奪去了般，真可謂是含情一笑六合暗。

“紅葉，你可情願承我衣缽，將我玄心宗傳續下去？”觀星子的聲音正色問道。

這是紅葉從小到大養成的風俗，她一旦聽到令她深感興趣的事情，便必然要刨根問底，知悉事情委曲後，才氣止住內心沸騰起來的求知慾。這也是最輕易撕去她身上那冷酷外套的體例――讓她產生興趣。

“玄心冰晶鏈：七世愛侶的第六世――柳月仙子的隨身配飾。這條項鍊因日夜伴跟著柳月仙子，而得聞其心聲，染其心境。在柳月仙子為觀星子殉情時，更是沾其心血而化作柳月仙子的通靈寶貝。”

一麵思考對策，一麵構造好說話後，紅葉清冷的調子在這方奇特的空間中響起：“長輩心中之正道有三，一為六合之正道；二為人間之正道；三為民氣之正道。長輩不知前輩所問多少，故有此一問。”

正道？紅葉冇有當即作答，而是悄悄深思著。

“正魔二道雖不兩立，但卻都是構整天道的一部分，正魔二道在這千萬年的較量中，都冇法肅除對方，隻能相互製衡。更是以產生數之不儘的交集，從而出世出既非正道，亦非魔道的邪魔外道。”

“......唉！”觀星子的心潮好久不得平複，沉默很久，纔在一身感喟中輕聲說道：“若當年老夫能聽得你這一席話，這七世之怨說不得已然告終，也不會有本日之禍了！”

紅葉雖是非常好異景星子與柳月仙子，乃至於這七世怨侶、七世愛侶的由來和糾葛，但她聽得觀星子的聲音不複之前的開朗，變得儘是傷感，便知現在還不是她發問的時候。她隻得耐著性子持續答覆觀星子的題目。

“這你可錯了，老夫並非甚麼陣靈。老夫道號觀星子，是玄心宗三十年前的宗主。”那聲音頗顯難過地說道。

自她踏上問心橋的第一座石墩後，她四周的統統氣象便刹時消逝了，甚麼魔氣、魔物、任務、星魂等等儘皆消逝。四周儘皆變成白茫茫的一片，六合唯她孑然獨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