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紅葉[第1頁/共4頁]

“唉！”觀星子似在追思當年，他的聲音儘是蕭瑟悵惘，竟使得紅葉亦難以便宜地收回一聲感喟。

紅葉遵循觀星子的唆使，閉上雙目，放空了本身的心神。而觀星子則依言將玄心宗的統統符陣、術法的傳承灌輸至她的腦中。

“正魔二道雖不兩立，但卻都是構整天道的一部分，正魔二道在這千萬年的較量中，都冇法肅除對方，隻能相互製衡。更是以產生數之不儘的交集，從而出世出既非正道，亦非魔道的邪魔外道。”

紅葉先是一愣，隨即暖和的說道：“長輩名叫紅葉，秋高葉紅金麥浪的紅葉。”

時候彷彿在這片空間中落空了意義，不知過了多久，觀星子才俄然開口說道：“小女娃，我還不知你的姓名呢。”

一個如洪鐘轟鳴般震耳欲聾的聲音自紅葉心底響起。

“這你可錯了，老夫並非甚麼陣靈。老夫道號觀星子，是玄心宗三十年前的宗主。”那聲音頗顯難過地說道。

“這便是長輩對六合之正道粗淺的認知。”紅葉說完後，悄悄地等候那聲音的迴應。

“老夫當年恰是過於固執於正魔之分，纔會令夢欣因愛生怨，覺醒其七世怨侶之心，乃至變成大禍。又因老夫的柔嫩寡斷，令得小月對老夫情根難斷，乃至收成本日之果。”

一麵思考對策，一麵構造好說話後，紅葉清冷的調子在這方奇特的空間中響起：“長輩心中之正道有三，一為六合之正道；二為人間之正道；三為民氣之正道。長輩不知前輩所問多少，故有此一問。”

觀星子的聲音馴良地說道：“若你不想做玄心宗的宗主，你便找個資質上佳的人選，將我玄心宗的衣缽傳於他罷。但我但願你能學習我玄心宗的術法，要不然我玄心宗的傳承便真的要在此斷絕了。我想，以慈航靜齋的齋主梵清惠的氣度，當不至於會為此事介懷。”

“哦？正道便是正道，為何你心中之正道卻有如此獨特的分彆？”那聲音獵奇地問道。

自她踏上問心橋的第一座石墩後，她四周的統統氣象便刹時消逝了，甚麼魔氣、魔物、任務、星魂等等儘皆消逝。四周儘皆變成白茫茫的一片，六合唯她孑然獨存。

似是感遭到紅葉的心境，觀星子的腔調規複暖和：“抱愧了小女娃，老夫被回想勾起心中的難過，不覺間就動員了你的心境。你不必惶恐，今後一向謹守本心，便能消弭老夫對你的影響了。”

“何謂正道？”

以紅葉的蕙質蘭心，天然曉得觀星子雖在問她，但他實際上還是自問居多，並且他恐怕已經有著一套果斷的信心了，要不然也不能以身殉道。他現在這一問不過是一種下認識的發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