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寒冬[第2頁/共3頁]

我是人間難過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裡憶平生。

想來也不知在門外站了多久。

“二太太...四蜜斯還在門外等著...”

殘雪凝輝冷畫屏，落梅聞笛已半夜，更無人處月朧明。

剛到門口便聽到內裡有說話聲傳出來，聽起來像是管家老吳和洗衣服的曲婆子。本來在這，蘇清綰正要出聲，就看曲婆子把手裡的衣服一甩撂在盆裡，聲音裡添了三分這寒冬的冷意。

“好了，在爐子裡溫著呢。”

就算陽光打在身子上，也還是冷。

正走到東門的轉角處，春生俄然拉了拉她的手。

蘇清綰趕快大聲應了一句，她怕春生的性子尋過來再惹出甚麼事端，便吃緊走去前院。

“這話也是說得的？！莫不說她還是蘇家的大太太，即便是讓下人們不謹慎聽到了，也夠你挨個十幾個板子的！”

管家急聲禁止她，怕她說出更不像樣的話來。

二太太又皺了眉，彷彿很討厭這小丫頭老是一副沉著矜持的模樣。

並不去管身後的一片死寂。

聲音倒是清脆好聽。

“四蜜斯！”

蘇清綰聽到私奔一詞時內心一窒，沉默了半晌幽幽的答。

那叫夏春的丫環難堪的瞧瞧門外，終是不忍的低聲摸索。

二太太轉臉一搭手，似再不想看她一眼。

“清綰聽到了。”

二太太漸漸伸開眼，眼裡不明意味的亮光讓蘇清綰心頭生起不好的預感。

蘇清綰這句話倒是非常至心的。

“你抬開端來。”

“冇有。”

蘇清綰還是剛纔的姿式，低頭一動不動。

周大夫語重心長的叮囑了兩句。

不知是否夏季的原因，諾大的院子卻清冷的很，隻要光禿禿的兩棵樹和用來儲水洗衣的大缸子，偏不見一小我影。

二太太抬手閉眼揉了揉眉心的位置，似有些累了。

－－－－納蘭性德《浣溪沙》

蘇清綰轉頭看她。

一個小小的人影從門後不緊不慢地跨出去，端倪清秀鵝蛋臉，像是才八九歲的模樣，恰是長身材的年紀卻總嫌清臒了些。她身上雖穿了一件和緩稱身的素色襖子，臉上卻一點赤色都冇有。

說罷指了指右邊的院子就要疇昔，蘇清綰拉住她。

“曲婆子不在麼？不該該啊。”

提到老爺，春生的聲音弱下來。

二太太無聲的點點頭，待周大夫走了，才用手扶著頭怠倦的說。

接下來的話蘇清綰倒是不肯意聽了。

二太太一聽便討厭的皺了眉，提手擺了擺裙尾，又起家坐在中堂右邊，稍稍清算以火線抬了抬手，表示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