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道謝[第2頁/共4頁]

好罷，她就不該同這個反應癡鈍的人開打趣。蕭長寧揉了揉小巧矗立的鼻尖，哼哼唧唧地說出了內心話：“這些日子，多謝提督的顧問。”

那矜貴又微怯的模樣，與此時的長寧如出一轍。

沈玹飲湯的行動一頓，而後放下碗，極慢極慢地扯出一抹淡笑來。他慢斯層次地擦淨手，從懷中取出一個牛皮小冊子，而後又風雅至極地抬筆潤墨，自顧安閒冊子上寫寫畫畫起來。

蕭長寧本身倒憋不住笑了：“本宮開打趣的。”

醒來了？要去見他麼？

蕭長寧一愣。

蕭長寧排闥出來，猝不及防嚇了一大跳。

蕭長寧也望著它，腦中不住回想起那‘寶貝’被這蠢狗吞掉的慘事，莫名心虛不敢看沈玹。

甜湯和糕點很快熱好了，蕭長寧親身送去了沈玹的寢房。

這些日子沈玹不曉得在忙些甚麼，已經連著好幾日未曾回府了，四大役長也帶出去了三名，唯有吳有福留守家中煎藥熬湯。

她的眼睛潮濕且亮，沈玹側首看她，問：“殿下又有何事相求？”

“不一樣的，此次並非謝你替我撤除秋紅，也非謝你的披風，”蕭長寧抿了抿唇，手指繞著腰上的香囊流蘇，說道：“而是感謝提督不殺之恩。”

又過了幾日，凜冽的夏季悄悄囊括京師。深夜，不知何時飄起了冷雨，蕭長寧擁著被子酣眠，朦昏黃朧入耳到門外有腳步聲和說話聲。

“寫得不好，天然要扔。”說著，沈玹慢悠悠合攏無常簿，斜飛的劍眉下，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定定地望著她，“久聞長寧長公主書畫雙絕，可否請殿下屈尊寫字一帖，供本督臨摹？”

本宮纔不是想見他呢！

蕭長寧迷含混糊地想：隻是之宿世病受他顧問諸多，這句‘感謝’一向憋著冇機遇說，實在令人難以心安。

沈玹將細刀擱置一旁，用勺子攪了攪甜湯，漫不經心道：“伸謝二字，殿下不是在高燒醒來以後就說過了麼。”

執勤奉養的夏綠披衣進門，躬身道：“回殿下，是沈提督從徐州坐記返來了。”

蕭長寧卻莫名心安了很多，像是惦記了好久的事終究灰塵落定。她終究舒了一口氣，重新躺下蓋好被褥，決計明日晨起後去處沈玹道個謝。

她打扮好趕到前廳，廳中已布好了早膳，卻並未見到沈玹的身影。

用完早膳，沈玹仍未醒來。蕭長寧便回了房間，坐在西窗案幾邊練字，從端莊娟秀的簪花小楷練到行書，再變成狷狂儘情的草書，最後乾脆拍了筆，抬頭躺在柔嫩豐富的波斯毛毯上，心浮氣躁地滾了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