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虛歲二十[第2頁/共3頁]

“等會兒！”蔡換兒情不自禁打斷，捏著塊抹布驚奇問：“大當家的，虛歲二十？”看那一臉大鬍子，三十還差未幾。

陳嫂攢結眉毛，難堪：“這事吧，我還真不好插手。”

“我爹，私塾先生。”蔡換兒衝他一咧嘴。

蔡換兒提不起一桶水，天然是跟小毛頭一起抬過來的。

小癩毛回過身，鎮靜問：“算我一份？”

話音剛落，就撞到膝蓋了，痛的呲牙。

吳師爺自認有學問的讀書人，比不得盜窟的粗糙男人。每晚都要洗漱手臉才歇息，養成愛潔淨，講衛生的好風俗。

“嗬嗬嗬……”皮大姐和陳嫂子擠眼弄眼的湊趣笑話她：“毛都冇長齊，花花腸子倒是很多啊。”

大林家的就暖昧笑趣：“喲喲，這都快入夏了，小丫頭思晚春啊。”

“求陳嫂指條活路！嗚嗚……我怕阿誰黃二嫂。她真的好凶，連皮大姐都敢陰呢。”蔡換兒急的聲音哭泣了。

“啊？”蔡換兒驚駭，拉著陳嫂袖子：“陳嫂，你可要幫我。”

聽著像犖話？這些婦道人家揹人處也是如此口無遮攔的。蔡換兒悄悄低低頭，疏忽之。

“提及來啊，大當家的也虛歲二十了，按理早就結婚抱上娃了……”

“知己知彼嘛。”蔡換兒衝食盒呶嘴，小聲：“她是個甚麼脾氣呀？明兒來收食盒，如果見著在我這裡，會不會大發脾氣？我好怕怕哦！”

陳嫂接過黃瓜，啃一口，斜眼：“探聽她做甚麼？”

皮大姐擦擦手，伸手索要水。

陳嫂嫌她粉碎八卦氛圍，教唆：“去，給吳師爺送桶熱水去。”

蔡換兒卻洗了根黃瓜遞上，陪著奉迎笑問：“陳嫂，這個小菊，是甚麼人呀？”

吳師爺還在燈下寫字，見她們來了，熱情迎進。看到蔡換兒，還和藹問：“見過大當家的了？”

“哎，小毛，等等我呀。”蔡換兒提著食盒：“我們回屋吃宵夜去。”

小癩毛不吭聲，眼睛如燈，提著一小壺水朝門外去。

小癩毛變戲法一樣‘噗’的找來一小截鬆木，去灶膛點了弱火，照明著磕磕絆絆的蔡換兒回到後院那間小雜屋。

“陳嫂，打掃好了。”小癩毛搓搓手，答覆。

“哎呀呀，我們寨主，桃花旺啊！”大林家的又是感慨。

“是。”

“哎，小毛，皮大姐說甚麼不要黃二嫂家的雞蛋是如何回事？”想起白日皮大姐對於黃二嫂的反擊手腕，蔡換兒百思不得其解。

小癩毛無怨無悔的履行中。

再次回到後廚，皮大姐已經回屋了，留了一地的瓜子殼和擇剩的菜幫子。陳嫂還在灶間做最後的清查，趁便給兩個小丫頭下晚間唆使：“地掃潔淨，潲水倒了，灶裡的火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