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離開[第2頁/共4頁]

蕭瀾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城裡的人都叫他李老瘸。”陸追道，“也是個外村夫，比陶夫人要早來幾年王城。”

蕭瀾：“……”

這艘商船很大，老闆帶著兩人找到客房，給了鑰匙就去忙彆的事。船身微微搖擺，已開端下水緩緩前行，陸追翻開客房門，道：“先歇息一會吧。”

陸追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瓷瓶，翻開後靠近他鼻尖。

蕭瀾麵色微微變了變：“洄霜城？”

草書，字又小，媒婆們恨不得將脖子伸到一尺長，卻也看不清究竟寫了甚麼，但有一件事卻能必定――必定不是甚麼好處所，不然大當家為何會是這副要吃人的臉。

小二點頭：“二掌櫃冇說過。”

“船已經開了，你還怕我會跳河他殺不成。”陸追抽回擊，“我去問問老闆，可否還能擠出一處客房。”

船麵上鬨鬧鬨哄，人不算少。陸追隨了一圈，也冇找到老闆在那邊，反而被不知誰家的蜜斯往懷中塞了條手帕，香噴噴的。

李老瘸從暗處閃出，接住他癱軟的身材。

“……白叟家是這鋪子的掌櫃嗎？”蕭瀾問。

“我方纔見到他了。”蕭瀾咬牙，“他卻說本身隻是伴計，還說鋪子的掌櫃與夫人已經去了洄霜城。”

從天而降一小我，街上小販自是被嚇了一跳，可見他凶神惡煞的，也不敢多問，隻用餘光瞥見像是去了北邊，腳步倉促，該當是趕著去見甚麼人。

蕭瀾點頭：“是鷹爪幫的人。”

小二趕快擦擦手，從櫃檯裡取出一封手劄遞疇昔。

“我此人長處未幾。”陸追一樣一樣吃菜，“這勉強算是一個。”

陸追站在鏡前，摸了摸本身脖頸上的繃帶，又將衣領拉高了些。

陸追坐在浴桶中，眼睜睜看著蕭瀾麵無神采，從門口一起走到視窗，縱身躍了出去。

蕭瀾問：“你要宴客？”

“可洄霜城已沉寂多年，現在去又能找到甚麼？”陸追不解。

半夜半夜。

“洄霜城啊。”陸追歎道，“那就是了。”

大收米油鋪是個小小的作坊，前頭開鋪子，背麵就是油坊，長年滿盈著一股芝麻油香。此時天氣已晚，店裡的老伴計正在一塊一塊上門板，左腿看著有些瘸。

蕭瀾道：“好。”

“哎喲，這不是陸掌櫃的親戚嗎？”街邊路過飄香軟轎，一個媒婆探出頭衝他笑，“如何還在這裡站著，陸掌櫃購置了一桌子菜，還在等著你歸去用飯呐。”

陸追想了想，笑道：“也對，是我胡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