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將門虎女落風塵[第1頁/共6頁]

“廢話！”淦無敵低聲道：“當年老子走南闖北，各色人等早瞧個遍，此鴇兒實打實的漢人女子。散花樓為賣錢，就說是仙女又有何不成，此等姿色，擔得！”

“咋？都頭說她……不是西夏人？”

“怎生曉得她是西夏人？”又有人問。

“有錢的就那些小我。”淦無敵歎道：“小小盧山，三十兩買一夜，頂天了！再有出得起價的，也不能來此地消哉！”

宋鐵當時就乾嚥下一口唾沫，怔怔地瞧著發神，何曾見過如此絕色！隻那雙眼睛認命似的半睜半閉著，倒有點像夷女的疲態。

好不輕換衣侍楊大爺上樓，老鴇又站上小台，笑道：“這便是新花腔了，也該輪到各位高朋。吃酒陪唱的挪步後院單間，找姐兒陪夜就瞪大眼瞧罷！”

“不……不……我……”

作勢還要打，宋鐵笑著攔過陸老頭的手，道：“無妨事，小孩兒打他何為。”

“兩吊！”

“隻是一夜，吃不了頭湯，過幾日再來便是！”有個酸溜溜的聲音冒了出來。

“格格，如果有個頂門梁的兒子，那還至於服侍你們這些肮臟臭漢！”她拍著肚兒笑道：“閒話休提，前日買來個西夏姐兒，我親身驗過，純粹的雛兒！那水靈靈滴溜溜的長相，我敢說，隻怕CD府萬花樓的頭牌蜜斯也要打翻醋罈子！”

宋鐵坐不住，隻想逃開，卻見鴇兒緩緩起家，繞到他背後，環手自他腋下伸來，摸上衽扣。“蓮兒為小爺寬衣沐浴。”

“格格格格……”蓮兒笑得顫起來，掩嘴道：“小爺風趣哩！白蓮要用心說是蓮白。”

“都頭……我……”

蓮兒汪著兩框秋水，昂首看他。宋鐵一時癡迷，道：“你好美……”

到底冇見地過知書達理的架式，宋鐵渾身不是滋味，活脫脫打個冷顫，道：“冇……冇禮......是我錯了。”

順著老鴇努嘴的方向瞧去，見淦無敵正笑嗬嗬地看著他。四週一圈落座的客人也都指指導點地笑話他。宋鐵臉紅到了耳根子，埋頭急搶兩步坐到淦無敵邊上，臊得恨不能鑽地縫。

“哎......蓮兒忘了。”又埋他一眼，像是自言道：“來歲、後年，小爺也就像他們一樣哩。”

“他們是誰？”

來到散花樓，把門的恰是昨日的疤臉大漢，見他尋來，笑道：“小狗入的，舔淦老邁勾子舔出花樣了，也能來這？”

這下就把代價釘死了，咂嘴感喟的聲聲響成一片。

宋鐵不敢瞧她，乾嚥著唾沫，眼睛直往一盤子菜上麵瞪。鴇兒輕撇著嘴，俄然歎一聲，為他夾去一口菜，輕聲道：“吃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