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同鄉又同僚】[第2頁/共3頁]

摩天嶺又稱大高嶺，從東麵的草河堡向西看，這一道山嶺有些高聳的拔地而起，宏偉矗立很有氣勢。實際上，摩天嶺和草河對岸北麵的草河嶺一樣，都是千山的餘脈，在草河、拉們河千萬年來的沖刷感化下，生生地與草河嶺分了家，顯得孤兀凸起。

“楊大人，請稍帶，容國璋先行稟報一聲。”馮國璋彬彬有禮，彷彿功字軍從未對人家鎮邊軍的千總有不對禮普通。

聶士成的中營軍帳就設在主峰西南背風處。

楊格心中並無不悅之感，反而有些難抑的歡暢。馮國璋就在營務處參讚軍務，此後兩人打仗的機遇太多太多，還能夠影響功字軍的作戰決策，落空那一哨馬隊的批示權又算得了甚麼呢？

這番話說得有些繞，卻讓帳內的氛圍略有竄改。

老將眉頭微微顫栗，略微眯了眼瞅了瞅楊格身上的號褂，不易發覺的微微點頭，伸手示座，待楊格在右邊最下首的馬紮上坐下後，他喃喃道：“楊格，左營前哨？”隨即，他看向位列右首第三位、四品頂戴卻有單目炫翎的中年將領道：“鼎臣，怎生從未聽你提過？”

實在，營中諸民氣中另有一個鬼。平時吃空額，戰時征壯丁，官不識兵，兵不知官乃是常見之事，淮軍各部都有，功字軍也不例外，隻是偷偷摸摸的瞞著聶士成罷了。

那人當即起家道：“稟鎮台，戰前功字軍僅餘步隊兩營，本年六月朝鮮局勢惡化才倉猝擴編出擺佈營、新前營，標下接掌左營時，左營前哨已隨鎮台從大沽登船前去朝鮮，故而，楊大人之前是功字軍左營前哨防勇，標下實在不知。”

這話，本來是楊格籌辦著說給馮國璋聽的，卻被馮國璋搶先說了出來，驚駭楊格很有些愁悶。你都是聶鎮台的老幕僚了，應當是你提攜新人纔對啊，如何這話能反著說呢？哎呀，的確有損將來民國大總統、大將軍的威風啊！哦，對對對，此時，還不能把麵前的文氣軍官馮國璋當作阿誰威風凜冽的直係軍閥頭子馮國璋。說不得，人家的謙虛、客氣就是他走向勝利的身分之一，這些，楊或人應當學著點兒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