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同鄉又同僚】[第1頁/共3頁]

摩天嶺又稱大高嶺，從東麵的草河堡向西看，這一道山嶺有些高聳的拔地而起，宏偉矗立很有氣勢。實際上，摩天嶺和草河對岸北麵的草河嶺一樣，都是千山的餘脈，在草河、拉們河千萬年來的沖刷感化下，生生地與草河嶺分了家，顯得孤兀凸起。

“製軍大人之意，本鎮已然明白。”這句話是聶士成對著宜麟說的，然後又轉向楊格說：“（遼陽）東路作戰，功字軍當然服從製軍大人之令，本月25日會攻草河堡一事能夠肯定。隻是......楊格，本鎮問你，如將保護馬隊一哨臨時併入功字軍馬隊或遣回，你以外委千總銜留在營務處參讚軍務、營務，你作何想？”

周鼎臣過了關，坐下後卻總覺有些不鐺鐺，屁股在馬紮上挪來挪去好幾次才坐穩。他記得清楚，當年中法開戰，聶鎮台率八百弟兄赴台灣抗擊法軍時，就曾手刃一名吃兵血的哨官。

聶士成一愣，臉上隨即顯出了一抹笑意。這話，新奇！他從鎮邊軍裡學來的？

“致之老弟，嗬嗬，請。“

馮國璋眼神一亮，頗高雅地微微躬身，悄悄呼了一聲：“致之老弟，國璋表字華甫。”然後向門口的戈什哈點點頭，施施然進入軍帳稟報。未幾時，內裡有人喊道：“鎮台有令，有請鎮邊軍外委千總楊格入內議事！”

楊格心中並無不悅之感，反而有些難抑的歡暢。馮國璋就在營務處參讚軍務，此後兩人打仗的機遇太多太多，還能夠影響功字軍的作戰決策，落空那一哨馬隊的批示權又算得了甚麼呢？

“華甫兄先請。“

功字軍之前叫武毅軍，同治年間練軍開端後，淮軍逐步裁編，武毅軍從10營縮編到6營，再縮編到4營，又縮編到兩營，已然落空武毅軍當初的鼎盛軍容，故而取聶士成的字號“功亭”中的功字，定名為功字軍。實在，淮軍中人風俗上仍然稱之為武毅軍。迭次縮編，乃是朝廷中滿族親貴和漢人權臣的角力而至，卻也形成了功字軍臨戰擴編，戰力陡降的惡果！對此，軍中將佐對朝廷的做法很有不滿。此時，世人不熟諳的楊格剛纔還是“鎮邊軍外委千總”，轉眼就變成了本身人，讓營官周鼎臣差點下不來台，也讓人不得不想起那些窩苦衷兒。

聶士成的中營軍帳就設在主峰西南背風處。

馮國璋的圓臉上，兩隻眼睛眯縫起來，笑意盈盈地點頭道：“嗬嗬，好說，好說。致之老弟，走，我帶你去營裡逛逛看看去。“

那人當即起家道：“稟鎮台，戰前功字軍僅餘步隊兩營，本年六月朝鮮局勢惡化才倉猝擴編出擺佈營、新前營，標下接掌左營時，左營前哨已隨鎮台從大沽登船前去朝鮮，故而，楊大人之前是功字軍左營前哨防勇，標下實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