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偷雞的賊[第2頁/共4頁]

無咎搶太短劍，回身拜彆，換了身潔淨的衣衫以後，又拿著沾滿泥汙的長袍走出屋子，在水缸前漿洗起來。在外流落的兩年間，衣食住行都要本身脫手。現在的他早已不複當年的養尊處優，隻是一個寒酸度日的教書先生罷了！

祁散人坐在屋簷下的凳子上，翻撿著籮筐中的野菜野草。他見有人一邊洗著衣裳，一邊眉飛色舞得意其樂，不由獵奇問道：“你半夜出門，天明才歸，尚不知所救何人，眼下又去了那邊？”

無咎跟在一旁湊熱烈，冇想到會費事上身。

無咎不明以是，今後躲閃，卻認得來人中為首的老者，作揖道：“祁老先生……”

不過，世人的目光都落在一人的身上。各自的神采中，有驚詫、有猜疑，另有恍然以後的憐憫。

祁散人還想詰問雞子的來源，隨即神采微怔，難以置通道：“無先生是說，昨晚叫門的兩個女子，來自靈霞山……”

無咎直截了當道：“雞子，當然是從母雞的屁股而來，不然怎地……”他見無人承情，也不客氣，一口一個，眨眼間便將兩個雞子吞下肚子，噎得連連捶胸，好一會兒才覺舒坦，卻不忘問道：“老道……可曾傳聞過靈霞山？”

有了祁老先生的發話，抱孩子的男人與同來的幾人都在點頭感喟，起碼看過來的目光中，少了以往的那種敬意。

無咎底氣不敷，欲說無言，隻得偃旗息鼓，又不肯逞強般地哼了聲，自去打水洗漱。灶房門前有水缸、水盆等物，洗漱起來非常便利。

無咎將胡亂洗好了的長袍晾曬在祠堂走廊的繩索上，應道：“散人能掐會算，又何必多問。”

曙光初現，晨靄淡淡。風華穀煥然如新，遠近山色如黛。

這位老者不但是祁家村的族長，還是山伢子的祖父。應當是孫子摔壞了胳臂，方纔惹得祖父發兵動眾前來求診。

“哎呦、祁散人在上，請受小生一拜！且說說靈霞山……”

祁老先生遊移起來，又看了看自家的寶貝孫子，感覺祁散人所言有理，便道：“我祁家村恭敬先生，並不想冤枉好人，且轉頭查問清楚，再行計算不遲！”他拱了拱手，帶著幾個長輩回身拜彆。

“嘿嘿，你人在屋裡，安知那是兩個女子？”

祁老先生固然德高望重，卻聽不得有人誹謗他的孫子。他悶哼了一聲，神采丟臉起來。山伢子的爹則是衝著無咎歉意一笑，意義是先生不要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