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偷雞的賊[第1頁/共4頁]

無咎直截了當道：“雞子，當然是從母雞的屁股而來，不然怎地……”他見無人承情，也不客氣，一口一個，眨眼間便將兩個雞子吞下肚子，噎得連連捶胸，好一會兒才覺舒坦，卻不忘問道：“老道……可曾傳聞過靈霞山？”

祁老先生接著說道：“依循族規，偷雞摸狗者，雖無大過，卻禍害鄉鄰，要逐出村莊……”

不過，還冇到書院開門的時候。這大朝晨的，誰在砸門？

祁散人俯身檢察過後，伸手抓住了山伢子的胳膊，不容對方哭鬨，便是順勢一抖，隻聽得“喀嚓”一聲輕微的動靜，他已直起家來，拊掌笑道：“肩骨脫臼罷了，好了……”

不就是幾隻雞嘛，又何需求這般讓人尷尬呢！更何況眾目睽睽之下，叫先生我顏麵何存！

“我……掐指一算……”

………………

祁散人始終在憐憫旁觀，見無咎被幾小我圍著而處境艱钜，住著木拐插了出去，說道：“無先生乃讀書人，應當曉得仁義廉恥，且傳授孩子們讀書認字也是辛苦，請各位父老兄弟明察。現現在，找個先生可不輕易……”

曙光初現，晨靄淡淡。風華穀煥然如新，遠近山色如黛。

祁老先生遊移起來，又看了看自家的寶貝孫子，感覺祁散人所言有理，便道：“我祁家村恭敬先生，並不想冤枉好人，且轉頭查問清楚，再行計算不遲！”他拱了拱手，帶著幾個長輩回身拜彆。

無咎神情發慌，抓耳撓腮，訕嘲笑著，一時無從辯白。

無咎攤開雙手，誠心道：“究竟如何，還須人證物證說話。倘若諸位不分青紅皂白而冤枉了好人，隻怕要遭報應的！”

祁散人看著香噴噴的雞子，很想伸手去接，又心生猜疑：“雞子從何而來？”

祁老先生逼問道：“那老朽問您一句，有冇有偷吃村裡的雞？”

祁散人放下陶碗，抹了把嘴，又揉了揉眼角，這才拄著木拐，漸漸走出灶房，冷著臉調侃道：“我大哥體衰，痼疾難愈，滋補一二，有何不成？而先生現在精血結實，全賴於我菜湯的保養。而攝生健體的藥物，多有壯陽之能。你不識好民氣也就罷了，至於遭殃，又該怎講……”

無咎神情難堪，聳了聳肩頭，笑道：“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先生我為人師表，又怎會是好人呢……”

無咎像是仇敵見麵，氣不打一處來，順手將短劍丟在屋簷下的台階上，嚷嚷道：“你整日裡滋陰壯陽也就罷了，卻讓我跟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