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過河拆橋[第1頁/共4頁]
那被擊退的兩人已追到了幾丈以外,各自手中的長劍還明滅著微微光芒。特彆是兩人皆腳不沾地,來勢凶悍。
出去?這不是過河拆橋嗎!躲在此處或可撿得性命,出去則是必死無疑!
無咎正待矯飾一番詩詞才學,誰料自討敗興,他不及難堪,驚奇道:“哎呀呀!紫煙女人芳體有恙,這可如何是好……”他本想湊著燈光細瞧,又怕失禮,撓了撓頭,歉意道:“祠堂裡並無客房,兩位女人無妨在此委曲一宿……”
葉子倒也乾脆,直接擺手道:“請你躲避,不得私行靠近!”
圓臉的女人自稱葉子,道出自家的芳名以後,又衝著麵前的墨客略加打量,隨便道:“本來是位先生,失敬了!”
便在他跳下山坡的刹時,那把帶鞘的短劍驀地撞上了來襲的劍光,卻並冇有被磕飛出去,反倒是“砰”的一聲墜落在地。而不知何故,非常詭異的是,竟有玄色的霧氣在草叢中滿盈,卻又諱飾在風雨之下而叫人難以發覺。
山坡的絕頂並非絕地,而是在一丈多深的處所,伸出兩尺多寬、三五尺長的一大塊石頭,併爲矮樹草木所遮擋,不管白日黑夜,都顯得極其隱蔽。
這是要趕我出門,而風雨之夜,又該往那邊去?總不能去陪著祁家列祖列宗的靈位過夜吧,那也太嚇人了。
不過,當他從對方口中得悉原委,頓作恍然狀,義憤填膺道:“誰敢欺負兩個弱女子,真是豈有此理!莫要驚駭,小生在此!”
無咎獨自跑進本身的屋子,扔了短劍,放下了油燈,又摸索著取了火撚撲滅了亮光。尚未緩口氣,隻聽得纖細的腳步聲窸窣而至,另有低低的嬌*喘聲。他回身去看,頓時屏息凝神。
兩個男人纔有發覺,那陰寒的霧氣已從肌膚、七竅鑽入體內,並瞬即吞噬起五臟六腑、以及血脈神魂。緊接著骨骼寸斷,經脈崩潰,肌膚龜裂,形體垮塌。便是連一聲慘呼都不及收回,本來兩個丁壯的男人已是性命不再。隻要一對衰老枯萎的乾屍,緩緩倒在地上……
無咎情急難耐,脫口而出:“兩位且慢,隨我去後山遁藏。”他不及分辯,超出兩個女子而直奔後院,還不忘衝著身後連連招手錶示。
這是無咎墜地的動靜。
無咎有力應變,猛地扔出了帶鞘的短劍,隨即頭也不敢回,逃亡般跳下了山坡。
扒開矮樹的枝乾,暴露一個半人高的洞口。曲曲彎彎似有幾丈遠,則是一個四五尺大小的洞窟。
無咎回過神來,倉猝拱手道:“小生並非其間仆人,乃坐館教書的先生,若不見外,喚我無咎便可!敢問兩位女人的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