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生來也[第1頁/共4頁]

“咳咳……妹子，既然仆人閉門不納，莫再難堪人家……”

墨客走進屋子，直接倒在榻上。目光偶然間掠過那把短劍，他頓時覺著有些煩亂，乾脆閉上雙眼，冷靜想著苦衷……

整日裡不是野菜湯，就是野菜餅子，如此寒酸，實在叫人苦不堪言。怎奈書院先生的傭金微薄，縱有不滿，也隻能忍著。獨一值得光榮的是，與祁散人搭夥，每日飯來張口，倒是省了自家脫手。

雨聲漸濃，天氣漸晚。

“哎呀、姐姐……”

孩子伸手撮口吹了聲呼哨，那小蛇平空急轉，像是火光倏然來去，刹時落入袖中不見了！他對勁一笑，回身跑遠了。餘下的幾個孩子嘻嘻哈哈隨之逃學，原地隻剩下狼狽不堪的墨客在搓著雙手，滿臉的無可何如。

許是發覺到了院內的亮光，院外的呼喊聲又起：“美意人，開門來！容我姐妹安息半晌，自有厚報！”

這日下午，氣候稍顯悶熱，一絲風兒都冇有，喧鬨的山穀也仿若在昏昏欲睡。

墨客回到屋裡，順手掩門，也不點燈，胡亂幾口吞下了菜餅子，接著蹬掉鞋子上了木榻，抬頭朝天躺了下去。

模糊彷彿當中，猶在都城郊野與朋友結伴玩耍。

在山穀的東側，有個竹林簇擁的院落，祁家祠堂。

到祁家村的兩個多月以來，雖說度日艱钜，卻也吃得下睡得著。起碼有個避風躲雨的處所，且滿足常樂吧！不過，每當飯後，都覺著通體發熱，且……

不過，話說一半，門前人影卻冇了。

臨時的喧鬨隨之隱去，四周重歸安好。

祁散人卻不為所動，兀自站著，伸脫手指掐動著，不慌不忙道：“子時、雨夜，卦象水蹇，乃大凶之兆也！”他莫名其妙來了一句，竟將無咎推出門外，嗬叱道：“關門睡覺，莫管閒事！”

墨客冇作多想，接過湯碗一飲而儘，隨即拿著半隻餅子回身便走。而人到門口，覺著嘴裡的味道苦澀，禁不住抱怨道：“本公子冇病冇災，纔不奇怪你的湯藥……”

“死老道，你用心嚇我……”

無咎猝不及防，實在嚇了一跳，不及抱怨，連聲催促：“且去瞧一瞧，有人叫門呢……”

咦！還是一對姐妹呢，或是趕路錯過了宿頭，這才無處落腳，倘若閉門不納，叫人於心何忍！

往西兩、三裡外的山坡上，坐落著幾十戶人家，便是祁家村。

墨客被人揭短，倉猝辯白：“本公子混口飯吃不輕易，相互相互……”

祁散人坐在劈麵，拿起勺子盛了兩碗湯，不滿道：“如此飯來張口，該當滿足纔是，莫覺得老道我就該服侍你，年紀悄悄的也不怕折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