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艱難抉擇[第1頁/共4頁]

秦國使臣還嫌不敷，又彌補說，客歲列都城來朝拜我秦國大王，魏國來晚了。我家大王活力，派雄師立馬取了它的吳城。①這件事情想必趙王您曉得吧？

趙孝成王聞言疾步回宮，瞥見愛妃的模樣心疼不已，命人快請太醫。太醫疾步來到，為趙王愛妃診脈，旁觀神態，診斷貴妃為心腎兩虧，身心衰弱，加上突吃驚嚇，導致神態昏倒。趙孝成王問如何才氣快一些治好。太醫講貴妃的病雖由驚嚇所起，實非一日所得。治好此病，一要治表，二要除根。貴妃不住喊叫打鬼，乃是一種夢魘。此夢魘由國恥碑而起，就要從國恥碑來滅病消災。如果讓貴妃到國恥碑前，親眼瞥見國恥碑推倒，便可消弭病因。”

愛妃急待醫治，秦國毫不能獲咎，兩件事攪得趙孝成王心亂如麻，想不出好的體例應對。他俄然想起荀子，便要臨武君快去請教，請荀子給拿個主張，也讓臨武君給想一想體例。

他們說話期間，趙王愛妃不竭地驚懼叫喚。趙孝成王祈求臨武君：“你看她病成這個模樣，讓寡人坐立難安。你是寡人的親信之臣，應對秦國使臣的事情可聽荀老夫子的高見，尋覓還陽草的事情，就請你代寡

這年是秦昭王五十四年，已經七十歲的秦昭王對趙國立國恥碑更加體貼。他到秦國初期的都城雍去祭奠先祖，謁見上帝①。此時秦國的相邦已經不是範睢，改換為綱成君蔡澤。這位綱成君四十餘歲，凸額，塌鼻，端肩膀，聰明過人。秦昭王問他對趙王立國恥碑的觀點。蔡澤說:“兵法雲，哀兵必勝。臣蔡澤覺得，此舉將激起趙國臣民，服膺國恥，重振家邦，決計與我秦國為敵。”

趙孝成王焦心難堪。宮人再次稟報，說臨武君有告急要事，請大王定奪。

臨武君說：“推倒國恥碑，此事非同小可，臣不敢妄言。還陽草，是山川雲雨陰陽日夜之精。集千年精靈之正氣，集日月之精華，集藏龍臥虎之地靈，集九星之星光，曆經數億萬年後纔會現身。隻要神人方可獲得，向那邊尋覓，微臣也不知。”

趙孝成王在朝堂上訪問秦國使臣。秦國使臣依禮膜拜，說他是奉了秦王之命，為秦趙兩國友愛敦睦而來。還帶來秦王送的琳琅一對、狐皮兩件，請趙王笑納。趙孝成王回贈了秦王碧玉一雙、帛錦十匹，比秦使帶的禮品更貴重。

秦昭王附和蔡澤的觀點，以為趙國直立國恥碑的服從不成小覷，趙國事我秦國的勁敵，中原有趙國，我秦國就不能順利東進。長平一戰，寡人打得它一蹶不振，毫不容它再次崛起。秦昭王敕命相邦蔡澤，當即遴派一個有才氣的人，出使趙國。不管用甚麼體例，或款項，或武力，或誹謗崩潰，必然讓趙王隻可成為寡人的主子，毫不能再成為寡人的勁敵。